但见李老夫不慌不忙,道:“兵爷,我这几十年养鸽子、耍鸽子,亦做得一手好鸽子肉来,一会便送兵爷几个尝尝。方才这鸽子亦是个雏儿,连这金沙镇也飞不出得,怎会进了西剑山中哩。还不是自寻死路。止我一招乎,他便可飞返来。那里会是清竹寨的信鸽?”
二人点头称是。
肖猛大喜,便与李老夫一同回至堆栈。又叫李潘拿了五两银子送他,李老夫决意不收,向肖猛鞠一躬,回身飘但是去。肖猛自是感慨万分。事即已办完,三民气下已是安然,见这镇子亦是出不得了,便放心在堆栈中歇息,止等明日雄师打击,这镇子定是不再封闭,到时再去寻婷儿他们。
“张三宝”亦感觉话说得有些冒昧,赶快道:“哥哥恕罪,怪小弟多口。”
张二宝面色和缓,道:“我亦是为了你好,有些事,倒是不晓得为妙。不过,我雄师得胜之日,都统定会另有赏钱,倒时你定要备好货色,咱弟兄俩再赚他一笔。”
忽听那什长又喊道:“等等,莫要急着走。”
李老夫笑道:“肖豪杰,这可不是你家的鸽子,乃是我训了几个月的玩物。不舍得杀,常日便带在身上,与你那只色彩类似,那官兵狗眼自是省不得。你那鸽子,想是早已飞回了西剑山。”
李潘道:“肖大哥,有些事情你方才与那什长接银,还不晓得,本日傍晚,这金沙镇便被众军包抄起来,倒是谁也出不得了。”
上文书说至,朝廷派出雄师,去剿除清竹寨,那军中之将,虽商讨军情,却也是各故意机。
说罢,又从怀中暗自拿出一两银子,悄悄塞与那什长。这什长本就找不出甚么马脚,又见有了熟肉,银子,乐得神采开了花。
张二宝道:“今番,倒是进不得货了,都统相私有令,彻夜如果嗅见半点酒味,便要杀头。”
忽听有人喊:“好你个爬床懒虫,我叫你帮我清算鸽子、鹌鹑,你倒好,撇下你娘舅到这里放那鸽子玩耍。还不快快与我回家去。”
肖猛道:“想我清竹寨安危,这险亦是得担了,你二人不必忧愁,我把鸽子揣至怀中,自寻个僻静之处放飞便是。”
李老夫道:“哪用你还得?你却想想,那日府兵做乱,非要欺诈我五两银子,若不是你,我早便死于非命了。我家亦无儿无女,我这老伴,无人顾问,想是也活不悠长,你肖豪杰乃是救了我百口性命也。”
刘、巴二人赶快发誓包管出不得此事。而后,三人又决计一阵,自发万事安妥,便设下军令:戴青方部下参将李为成任前锋,领马队二百火线行军。戴青方领三百马队随后,安营后李为成部再汇入戴青方部做为中军。火器营行军之时在内,安营后在寨栅四周戍守。步虎帐行军之时在外,若遇见贼兵,分兵而击之。安营以后在中军外、火器营内,内保中军,外援火器营。攻寨之时,火器营先行轰击,若寨墙毁,则步兵再行突入城去。如果火器倒霉,则由步兵架云梯攻城。三位将领,又因各自好处还价还价一番。纤细调剂,便皆认同将令安排。
而这几日,肖猛与李潘、元超亦是呆在金沙镇,止为再探得官兵何时打击。肖猛早已有招,每日进得很多“皮郛袋酒”,交与张二宝。
元超道:“说是那官军怕有细作,容不得一小我出镇。又在四下街中安插巡哨,缉捕可疑人等。”
肖猛心机,这倒是完了,方才出虎口,又入得狼窝,李老夫呀李老夫,你救不得肖猛却把本身也毁在此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