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犯愁时,适值偶遇一名道友。那道友身穿暗紫色滚黑边道袍,袖口绣着几片竹叶暗纹,恰是紫竹山派弟子的门服。
柳为轻并不诧异,兀自点点头道:“一泡孺子尿解了封印。”
顾云横道:“眼下如何是好?那人可曾抓返来?”
柳拂袖反问道:“有何担忧,他的武功连小师叔的衣角都碰不到。”
“有本领你将这话在掌门面前再说一遍,背后嚼人舌根算甚么?别觉得我没看到,刚才在宴席上,你还去敬顾师兄酒了。”
顾云横猝不及防,被袖子兜了一脸,冷风一吹,才想起来本身的下身尚且透露在外。仓猝清算好道袍,正在迷惑刚才那人是谁,又是从那里蹦出来的,俄然一群人冲了过来。
柳为轻挥手道:“那便充足,快去快回,你师尊另有其他事要与我筹议。”
跟在柳为轻身后兜兜转转,越走越偏,俄然一道声声响起:“师弟半夜叫我来此,却又迟迟不肯现身,所为何事?”
柳拂袖清楚,他这位师弟夙来爱好讨些嘴上便宜,懒得与他回嘴,对本身的大弟子道:“昨夜究竟产生何事?”
看柳掌门的模样仿佛不太担忧,在他被抓之前,也未曾派人去追逃出去的人,这是为何?
“师尊!”顾云横扬唇一笑,“您如何――”
顾云横定睛一看,为首一深一浅两道紫色身影恰是紫竹山派掌门柳为轻和自家师尊柳拂袖。
“没有吗?我让你的宝贝门徒去抓小师叔你一点不担忧?”
章一
又过了一刻钟,本来并不太焦急的尿意,现下终究憋不住了。
柳拂袖叹了一气,叹得有些无法,有些难过。
柳为轻接道:“当年的事,你我的师尊都无能为力,更何况是我。”
金光乍现,一道玄色人影自金光中飞出。
这甚么封印啊,解开体例太简朴了吧。
柳为轻笑道:“还未曾抓返来,既然是你不谨慎放他出来,那么便由你抓他返来,功过相抵,你说可好?”
顾云横惊诧不已,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先前的几道樊篱乃是禁地法门,只因他修为高,又多喝了点酒才未发明。
……
一群人叽叽喳喳吵个不断,幸亏柳拂袖把飞云峰的人带走,现在仅剩碎星峰的人便吵成这副模样,如果两个峰的人在一块,还不把紫竹山吵得掀过来不成。
“就晓得飞云峰的人来此没有功德。”
“顾师兄,再喝一杯。”
柳拂袖决然打断道:“大胆逆徒,私闯禁地,冒犯门规。来人,把这个逆徒带回飞云峰关起来!”
柳为轻道:“这两点都不首要,你还记得那人的长相吗?”
“记得。”眉心一点朱砂,想健忘都很难。
从正厅出来,劈面刮来一阵北风,顾云横满肚子的酒这会儿正烧上脑袋,涓滴发觉不出酷寒,反倒炎热不堪。
不远处仍有七八位师姐师妹们端着酒杯跃跃欲试,见状,顾云横练练摆手,借端分开正厅。
一刻钟后,花坛看到很多,茅房还是没找到。
顾云横错愕地瞪大眼睛望着半空中的人,半空中的人也望向他。
紫竹山派尚未分炊时,柳拂袖和柳为轻的师尊都是第八代掌门人的门徒。柳拂袖的师尊乃是当时掌门人的大门徒,厥后不知为何那位大师兄带着本身门徒们从紫竹山派分出去了,他们并未搬远,而是借居在辅峰飞云峰上。当时很多人猜想过不了多久那位大师兄便会回主峰,却没想整整百年畴昔,飞云峰还是独立于紫竹山派而存在。两派人之间的干系,更是一言难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