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青黛将帕子放在了盆边,双手和顺地给她解开了纱布,一层一层地打了开来,瞧见赤色已不似昨日那么浓厚,悄悄地舒了一口气。
商青黛微微点头,只感觉心中有些酸涩,她佯作淡然,“别欢畅得太早,还差一个绳结。”
商青黛垂怜地抬手为杜若抚去了脸上的盗汗,俄然伸出丁香小舌来,勾吻了一口杜若。
药膏涂上了伤处,怎能不疼?
杜若无辜地摇了点头,正色道:“是夫子让我再睡会儿的……”
杜若听得心痒,低头悄悄地吻了一口商青黛的额头,“夫子,我还想……”
可杜若已是满头细汗,面如白纸,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笑道:“夫子,我能做到!你瞧,我果然做到了!”
“是!夫子!”杜若钻出了被窝,笑嘻嘻地站了起来。
“嗯。”商青黛应了一声,对着身边的杜若和顺地一笑,低声道:“你再睡会儿,我先起家了。”
终究,还是将绳结打好。
杜若点点头,右手艰巨地与左手共同一起打起了绳结――
“我信我的阿若……”
这……这是如何了?
“不准想……这天都亮了……”商青黛仰起了脸来,手指压在了杜若的唇上,笑道,“让内里的人闻声了不好……”
“好……”杜若瘪了瘪嘴,只好顺服地躺好。
杜若将雪色肚兜覆在了商青黛的胸口,右手一向颤抖着,因为要捏住肚兜系带而牵动着伤口钻心肠痛。
陈水苏呆呆看了看夫子与小若之间的眼神,实在是热烈,她总感觉那里有些不对,可又半晌说不上来。
她的鼻息吐在杜若颈窝上,痒酥酥的,激得杜若扭了扭身子,将她抱得更紧,却悄悄展开了眼来,傻笑着唤了一声,“夫子,早。”
商青黛的手劲更小了些,“水苏你瞧,这就是扯谎话的了局,我的弟子可不能说半句谎话,说出来的话就得做到,不然啊,我第一个饶不了她!”
“可我……”
杜若却先她一步拿起了肚兜,她坐了起来,笑道:“我来帮夫子穿。”
夫子当年也是如许疼惜小若,该当是她想多了些。
杜若扬起脸来,笑道:“夫子上药不疼的。”
“夫子……”杜若难受地唤了一声。
阿若只要一靠近她,她就莫名地感觉心痒,就想如许与她耳鬓厮磨下去。
“让小蜜斯就如许走了,老爷更是饶不了我们!”
她谨慎翼翼地将药膏上好,又重新取了洁净纱布过来,给杜若缠好了伤口,便筹办给杜若把外裳穿上。
商青黛搓了搓帕子,拧了拧,筹办给她擦洗伤口。
商青黛怔了怔,点头道:“但是你的右手……”
“帮我把桌上的药瓶拿来。”
杜若将右手伸了出来。
当晨光流入房中,流淌在了两人的身上,商青黛抢先展开了眸子。
商青黛拧了拧帕子,轻柔地擦上了她的脸,道:“阿凉已经做好了早餐,一会儿梳洗好了,我们便快些把早餐吃完,早点上路。”
与此同时,小院以外的草丛中,探出几个脑袋来,正在窃保私语。
“我……我忍不住……”杜如有些霸道地拿开了商青黛的手,狠狠吻住了她的唇瓣,丁香小舌缠绵之间,轻而易举地搅得商青黛的心湖出现一阵情不自禁的泛动来。
杜若赶紧俯身捡起挂在榻边的内裳,罩在了商青黛身上,“夫子,别着凉了。”
陈水苏站直了身子,点头道:“谨遵夫子教诲。”
“早。”商青黛的声音极细,尾音还带点羞媚。
说着,商青黛便从杜若怀中钻出来,在榻上坐直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