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起写……”
“不看也罢。”
不等小厮们回应,商青黛又接着道:“自古出嫁女儿便是别人家的,娘既然已经嫁入灵枢院,又已经亡故多年,那灵枢院之事还请外公少操些心,免得落人话柄。”
“夫子,我说的是实话。”
“小蜜斯,你不等等老爷,亲身跟他告别么?”
“小蜜斯!”
“夫子,你……”陈水苏不懂商青黛为何会如此冷酷。
大燕幅员广宽,君王统辖九州,这梁州便是地界最广宽,也是商贾们最喜好堆积的州郡。
从树丛中跑出好几个小厮来,恭敬地对着商青黛一拜。
“嗯。”
杜若悄悄坐在床边,委曲地看看夫子。
“你说呢?”
杜若心头欢乐得短长,一时不晓得说甚么,便用行动来奉告夫子。
商青黛回身筹办上车。
几名小厮只能悄悄看着马车垂垂行远,内心倒是惴惴不安,到最后都没有完整废了杜若的双手,这许府是能回?还是不能回?
陈水苏凑过了脸来,笑道:“小若,你们在说甚么悄悄话呢?但是有甚么功德?可算我的一份?”
来年中秋,盼与卿圆。
杜仲怔然看着两人的神采,一年多没有瞧见mm与商夫子,总感觉这两人比本来要密切了太多。
所幸,有人帮她们解了围。
杜若只能悄悄看着夫子带着陈水苏分开了房间,她起家走到了窗边,左手推开了窗来,望着远处那些孔明灯,沉沉地叹了一声。
“当真没有?”商青黛凉凉地问了一句。
商青黛也终是清楚,这丫头是她心中最痒的那根弦丝,只要悄悄一撩,便足以让她失色地沉浸此中,不时地收回一两声羞人的轻吟。
商青黛点点头,便转过了身去,朝着堆栈的方向走去。
商青黛淡然看了他们一眼,“夜深露重的,这夜里蚊子也多,这喂蚊子的滋味可舒畅?”
商青黛正色道:“我问的是,你。”
“嗯。”
“好!夫子身子不适,就早些归去吧。”陈水苏抬头看了看天气,笑道,“现下还早呢,我一个时候后便返来。”
杜若笑道:“我天然是听夫子的啊。”
“咯吱――”
陈水苏是个贪玩的女人,她一到了灯街,便镇静得仿佛是个七岁的孩童,这边看看,那边瞧瞧,不一会儿,便已左手拿串糖葫芦,右手提盏花灯,一蹦一跳地往热烈深处走去。
世人走了约莫半个多月,来到了梁州地界。
这几日赶路住的俱是堆栈,都是她们三个女人家住一间房,虽说就半个多月,可一向不能抱着夫子睡觉,夜里偶尔醒来,总感觉怀里空落落的,少了甚么。
闻声了这话,杜若难过地瞥了瞥嘴,陈水苏笑道:“小若,你就听夫子的话,乖乖养伤,我会代你许愿的。”
阿凉不舍地紧紧揪着杜若的裙边,“若姐姐。”
“不敷?”
“哦……”
杜若与阿凉都敛了笑意,恭敬地站直了身子,齐声道了一句,“没有。”
商青黛冰冷地说了一句,便亲手扶住了杜若,“阿若,上车了。”
“夫子……”杜若又惊又喜,她下认识地往夫子身后看了一眼,“水苏呢?”
“哦?可要想清楚了再答复我。”商青黛的眉角微微一挑,杜若与阿凉只能低下了头去,相互递了个眼神,慌乱地想着该如何去答商青黛的话。
本日七夕,幸与卿同。
“不好。”
当最后这四个字写完,两人凝眸一笑,杜若放下了羊毫,端来了烛台,把孔明灯扑灭,从窗口放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