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青黛有些倦色,她淡淡笑道:“我有些乏了,先归去安息了,你玩归玩,也要早些返来。”
来年中秋,盼与卿圆。
但是夫子还是不松口。
“唔……”
终是明白了夫子的意义。
“好啊!”
“嗯。”
杜仲才将马车赶入梁州城,瞧见了一城的斑斓灯火,极目往天上一瞧,已有百盏孔明灯与星月一起悬在了空中,甚是热烈。
杜若抓住了商青黛的手指,放在唇边亲了一口,笑道:“夫子适口,我忍不住……”
几名小厮只能悄悄看着马车垂垂行远,内心倒是惴惴不安,到最后都没有完整废了杜若的双手,这许府是能回?还是不能回?
“你……”
从树丛中跑出好几个小厮来,恭敬地对着商青黛一拜。
世人走了约莫半个多月,来到了梁州地界。
“小蜜斯!”
杜若悄悄坐在床边,委曲地看看夫子。
商青黛点头道:“那便走吧。”
“夫子,我说的是实话。”
杜若笑道:“我天然是听夫子的啊。”
杜若密意凝睇这商青黛的侧脸,她摇了点头,“不敷。”
“嗯。”杜若应了一声,“夫子,你返来了。”
“但是……”
“不必了。”
“小蜜斯――”
“夫子……”杜若又惊又喜,她下认识地往夫子身后看了一眼,“水苏呢?”
商青黛握住了她的受伤右手,和顺地相视一笑,便用左手托着孔明灯,一起在孔明灯上写了一句――
商青黛晓得这丫头近几日是说话越来越不那么呆了,也不好再说甚么,只好对陈水苏道:“水苏,一会儿到了堆栈先放下行李,我们便去放灯。”
陈水苏那里还坐得定?
“咯吱――”
“但是……”
阿凉吸了吸鼻子,道:“没有!没有!”
本日七夕,幸与卿同。
商青黛正色道:“我问的是,你。”
商青黛没想到杜若这丫头竟会俄然狠狠吻住本身,本来想说的绵绵情话都变作了热烈的回应。
所幸,有人帮她们解了围。
“带句话给外公,我要回灞陵了,让他不必牵挂。”
“夫子,你……”陈水苏不懂商青黛为何会如此冷酷。
俄然闻声房门被推开,杜若幽怨地回过了头来,瞧见的是伶仃返来的商青黛,她还来不及佯起笑容,便被商青黛把她丢脸的神采看了个清清楚楚。
闻声了这话,杜若难过地瞥了瞥嘴,陈水苏笑道:“小若,你就听夫子的话,乖乖养伤,我会代你许愿的。”
“这……”
阿凉不舍地紧紧揪着杜若的裙边,“若姐姐。”
陈水苏凑过了脸来,笑道:“小若,你们在说甚么悄悄话呢?但是有甚么功德?可算我的一份?”
冷风吹上商青黛的锁骨,凉意让商青黛忽地复苏了一些,她羞赧地松开了杜若的唇瓣,满脸羞色的看了一眼尚未掩好的房门,提示了一句,“水苏……随时会返来的……”
“你呀……”商青黛被那最后一吻亲得心酥,似嗔似怒隧道了一句,刮了杜若的鼻尖一下,“心歪了可不止一点点。”
“嗯。”
“嗯。”
“这是老爷给您的信。”
“咦?我倒是忘了,明天是七夕啊!”
商青黛这句话说得似有深意,特别是最后那四个字,不必牵挂。
陈水苏是个贪玩的女人,她一到了灯街,便镇静得仿佛是个七岁的孩童,这边看看,那边瞧瞧,不一会儿,便已左手拿串糖葫芦,右手提盏花灯,一蹦一跳地往热烈深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