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春喜噗嗤一笑,“今儿早晨,有人要纳福了。”
花小麦趁着四下无人,挽了挽他胳膊,又缓慢地松开了:“放心,我天然晓得安排。”
“七月二十?应是……没甚特别事,你要干吗?”孟或人唇角忍不住朝上勾了勾。
厨房里有很多她存了一年的收藏,多数是坛坛罐罐的物事,她也不要人帮手,一股儿脑地全搬去背面园子里。
孟或人倒是一脸万年稳定的安静,淡淡道:“正式的调任文书还未送达,但陶知县在京中有很多朋友,已是将动静传了来,这事八九不离十。若无不测,待来岁开了春,他便要去往禄州任同知,官升半级,算是升迁,于他也是一件丧事。”
当时,花小麦正背对着三人,用心致志在灶台前繁忙,将一坛子不知甚么水倒进大锅里,又把一整块五花肉也丢了出来。
腊梅含笑瞟她一眼:“本来嚜,你徒弟在园子里忙成那样,摆了然今儿我们这铺子是要派上大用处的,你留下来岂不碍事?那你要不肯意听我们说你,也成,要不……你跟我们一块儿出来瞧瞧,你徒弟在干吗?”
春喜也在旁帮了句腔。
“哎呀急甚么?”
“腊梅嫂子!”周芸儿顿时臊了个大红脸。
花小麦夙来晓得他是个稳妥人,见他成竹在胸,便也将一颗心搁到实处,抿唇笑着点点头,又道:“那么,你同我说这个,是不是筹算在稻香园里摆宴替陶知县贺升迁兼践行?”
“那又如何?”
花小麦迟疑半晌,皱着眉头道:“我记得你曾跟我说过,镖局这行当虽不能过分倚靠官府,却也是离不得的,因为很多时候有官府在背后撑着才好办事。陶知县在我们芙泽县三年,你们镖局与他处得不错,现在他这一走,来了新的知县,你们岂不又要重新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