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听三胖答道:“江宁陆子游!”
随后徐仲开口:“不知杨兄是甚么时候与这董达义交的手?”
一年到头,唯有过年,镇子里才会杀几头大肥猪,家家户户分一些。平常里的猪,大多是卖到城里去的。为数未几的羊,便更是大户人家的席面菜。徐家镇里,以往凡是是舍不得宰羊的,本年徐仲开口,却也宰了几头。
这一问,两人倒是发楞了,这江湖,还真没有甚么天下第一刀。三胖便获得:“秀才,平常还真没有过这般的称呼,你本日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我便是这天下第一刀。”
二瘦想得半晌,又道:“合该有十一年了。”
徐仲闻言大喜,又默念几遍,开口再问:“二位杨兄,可曾听过沧北有个董达礼?”
倒是徐仲闻言,眉头紧皱,一脸思考模样。口中还在默念,董达义,董大力,董大力,董达义?
两年以后,郡试开考,得中,便是举人老爷了。便可进京赶考,考那进士落第。老奶奶每日念念叨叨,一股子精气神,都靠着徐秀才的进士落第支撑着。徐秀才便也不能让老奶奶绝望,死不瞑目。
达礼明显比达义,更与大力谐音。
之下,也另有徐仲的日日期盼。徐仲这个军汉,倒是对徐杰考取功名各位的上心。当真是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
徐杰家中,几年除夕,倒是多了两张用饭的嘴。杨二瘦与杨三胖,大抵也有二三十年没有真的如此过除夕了。江湖上的清闲与流落,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的侠义,毕竟显得有些孤寂,两人相依为命,便也是为了扫去一点落寞。
老奶奶已然睡下,这外院当中,徐仲、徐杰、云书桓当场,徐三胖也在一旁,另有端茶倒水的云小怜。
徐仲闻言有些泄气,再问一次:“不是十九年前?”
倒是听得徐秀才笑道:“二位,这诗,你们是在那里听来的?”
河上鱼,倒是不缺。徐家镇,比拟而言,当真是殷实处所。
三胖闻言便道:“倒是也不急,先看了钱塘大潮以后,赢了二瘦一千两银子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