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转过身来,对着北首的大殿前坐着观礼的门派长辈顿首施礼。只听一声怒哼:“林琳,你也太不像话了!刚才若不是你龚宁师兄部下包涵,你岂能安好站在这里!”
陈武手中长剑划了半个圈,左手捏个剑诀,严阵以待。林易是二师叔上智子的次子,从四岁起就开端入门筑基,功力和招式都比陈武要强了不止一点半点。
林易久攻不下,额头上也垂垂排泄了精密的汗珠,如果正面拆解,林易有信心在十招以内就击败对方,但是陈武只在避无可避时搭剑一防,随即又让步开来,跃出战圈以外。不像是门派内比试修为,倒像是在揭示轻功。林易一股知名火起,将长剑向陈武身侧激射而出,封住一侧退路,跟着右手使力,“呛啷”一声拔出长剑,剑身如一泓秋水,落日朝霞倒映其上,素净如血。随即便出一套快攻的剑招,前招未使满,后招已跟至,一招快过一招,身形飞舞,固然还是追不上陈武,但是剑光如幕,仿佛一堵墙渐渐推向陈武。只等陈武退无可退,便只能认输了。
红衣少女林琳闻声将头埋得更低了,又忍不住悄悄抬眼向前望去,只见殿前端坐的三位长辈现在都在谛视着本身,居左二师叔上智子双眸微张,面色安静,右边四师叔上善子还是一副慈眉善目标模样,只是居中本身的师父上德子早已圆睁双目,剑眉上扬。林琳见状,仓猝又低下头,轻声道:“弟子……弟子知错了。”
那少年却临慌稳定,右手平挽长剑,立在身侧,红衣少女长剑正巧及身。哪知红衣少女长剑方才搭上少年的剑锋,左手已经连连攻出三掌,少年身形连动,避过两掌,第三掌再也没法闪避,幸亏红衣少女转守为攻,三掌连发,真气不继,已是强弩之末,并无多大能力。少年受了一掌,晃了一晃立住身子,双手倒持长剑,微一点头,轻声道:“师妹,是你赢了。”
林琳正待说话,上善子柔声道:“琳儿,这场比试,是龚宁赢了。你仗着师兄不会真的伤你铤而走险,只求胜,不求道,这已是误入歧途。你修行未够,比试输给你四师兄又有何妨?你要牢记,我们乾天宗不但是修真正道,更是当世天下正道魁首。切切不成耍弄手腕得胜,胜了就是胜了,败了就是败了。要晓得我们朴重修真,道胜于式,倘使心有不甘,固执于胜负,便易堕入魔道,这一节不成不防。”
“林师……啊!”
可恰好看似浅显的一剑,常常令红衣少女难以抵挡,少年趁红衣少女收势未完,余力将发之际,将刺来的剑锋朝身侧一带,欺身而进,右剑直进,左掌微屈,剑身跳动好像游龙,掌中真气仿佛风雷,一并涌至。
龚宁与林琳退出练功场,回到殿前站到师父上德子身后。乾天宗二代弟子们遵循各自师门站成三列,上德子师兄弟本有四人,只是三弟子上鸿子专注修行,并未收徒,更于十年前分开庙门,下山历练,今后杳无消息,再无动静。林琳便是上鸿子的女儿,也拜在掌门上德子门放学艺。龚宁与林琳回到本身的步队,师兄弟们轻声道贺,林琳冲世人做了个鬼脸,一脸高兴。
龚宁与钟长信上前架起陈武,林琳与八师弟赵峰跟在二人身后。
“呵!”
“六师弟,六师弟你还好吗?你醒醒啊。”林琳一叠声呼喊着陈武,只是陈武还是双目紧闭,眉头紧皱,面色苦痛不减。
上德子怒道:“混帐!以你的眼力,岂是看不出陈武已经将要认输!同门师兄弟比试,何谈存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