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灵淡淡一笑,“三婶过奖了”。
……
叶守义不知此中启事,惊奇转头瞧了支氏一眼,支氏幼年时因着受宠,脾气纯真活泼,有些暴躁。
阮氏见叶青灵神采淡然,不插口兄妹们的话题,倒显得几分被伶仃的模样,开口道,“灵姐儿瞧着清减了很多,这大病初愈可要好生补补,不然落了病根,但是要悔怨一辈子的!”
叶青灵惊奇看着支氏握着本身的手,眨了眨眼,支氏纤细白净的手却还是紧紧握着她的手,她垂着眼看着,母亲――
阮氏摆手,“不过奖不过奖,提及来阿殊那小丫头比来长开了,竟也是个美人胚子,说不得今后出完工甚么模样呢!”
叶守义瞧着心头发堵,开口道,“灵姐儿,明天是中秋,总要穿得喜庆点才好”。
“我们灵姐儿娇生惯养,莫说是出痘,便是感冒咳嗽,将养个小半年也是常事,这一点,蕴姐儿你是不会明白的”。
支氏因为久不惯在人前说话,声音有些生硬,幸亏叶青殊当初教她的,她记得非常深切,倒是说的非常顺溜。
叶青英又将叶青殊送花送皮子的事情说了,小兄妹们说的非常热烈。
叶青蕴听出支氏是在调侃她粗生粗长,不如叶青灵“娇生惯养”,气的双颊通红,只她不敢像叶青殊一样肆无顾忌的和长辈顶撞,更何况是向来不开口的支氏。
叶青灵亦惊奇看了支氏一眼,不过才四五个月风景,母亲竟变的差点叫她认不出了。
叶守义一家三口一起闲话进了养德居,养德居中早已济济一堂,叶老太爷抬眼没见到叶青殊面色就是一沉,却又很快浮起笑容,“灵姐儿也来了,身子可大好了?”
叶老太爷对劲一笑,“你祖母没有大碍,只大夫叮咛了要静养,等过些日子好些了你再去存候不迟”。
支氏却拉了叶青灵的手,哽咽道,“灵姐儿想如何穿就如何穿,玉兰,去库房将那支绿翡翠的双结快意钗取来”。
这么一穿更显冷僻,如果说之前她如一朵在东风中残暴绽放的芍药,现在的她则更像一朵在北风中墙角处幽幽绽放的红梅,素净却清冷。
叶青灵俯身应是,陶氏笑道,“好了就好,这但是有好些日子没见灵姐儿了”。
叶青蕴说这话的本意也不过就是刺刺叶青灵娇惯,出一场痘就要养上个四五个月,但是听在叶守义、支氏和叶青灵耳中却全然变了味。
阮氏亦是笑容满面,“提及来真是菩萨保佑,灵姐儿出了场水痘,竟是一个痘印都没留下来,小面庞儿反而更加姣美了!”
叶青灵有些恍忽,不知怎的就想起了叶青殊临走前和她说的“山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
八月十五,中秋佳节,叶青灵自东宫之过后,第一次走出了芍药大院,前去咏雪院给支氏存候。
叶守义心中却浮起了叶青殊的话,“长姐的事另有后患――”
叶老太爷一句话就将陶氏说的外间流言定为说叶青灵脸上留了疤,将陶氏的话音否了个干清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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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氏一双美眸睁的溜圆,眼泪不自发流了下来,叶青灵俯身低头,姿势文雅,“女儿不孝,让母亲担忧了”。
叶青蕴早就不忿统统人都在夸奖叶青灵和叶青殊标致,这时候逮住话头,嘲笑道,“不过就是出个痘,前前后后在院子里捂了四五个月不见人,还没补好?不晓得的还觉得是甚么大病呢!”
叶青灵蹲身施礼,“多谢祖父挂记,孙女已然大好了,祖母可好些了?孙女想去看望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