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氏天然承情,起家施礼应下,叶守义看着叶青灵更加冷酷的眉眼,心中最后一丝踌躇也烟消云散……
叶青灵惊奇看着支氏握着本身的手,眨了眨眼,支氏纤细白净的手却还是紧紧握着她的手,她垂着眼看着,母亲――
阮氏亦是笑容满面,“提及来真是菩萨保佑,灵姐儿出了场水痘,竟是一个痘印都没留下来,小面庞儿反而更加姣美了!”
叶青玉、叶青英便也应和起母亲的话,外院的哥儿们几个月都没见过叶青殊了,听了大是猎奇,连连诘问,均都感慨实在设想不出又黑又干的叶青殊会变成个甚么美人模样。
叶老太爷这话说的很重,又是当着一众小辈的面,陶氏面皮紫涨着起家赔罪,叶守仁官职不高,她又没有支氏的好出身,这府里谁不凑趣着二房!
这么一穿更显冷僻,如果说之前她如一朵在东风中残暴绽放的芍药,现在的她则更像一朵在北风中墙角处幽幽绽放的红梅,素净却清冷。
叶青灵俯身应是,陶氏笑道,“好了就好,这但是有好些日子没见灵姐儿了”。
叶青灵亦惊奇看了支氏一眼,不过才四五个月风景,母亲竟变的差点叫她认不出了。
叶青灵看着她嘴角虽小,却让人没法忽视的笑花,渐渐睁大眼睛,母亲这是笑了?母亲竟然笑了?她有多久没见过母亲笑了?
钗上垂下的绿翡翠恰好垂在叶青灵额心,绿的如一汪春水,将叶青灵整张脸都汪了出来,莹润生辉。
叶青灵有些恍忽,不知怎的就想起了叶青殊临走前和她说的“山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
叶青灵淡淡一笑,“三婶过奖了”。
后患,后患啊!
阮氏见叶青灵神采淡然,不插口兄妹们的话题,倒显得几分被伶仃的模样,开口道,“灵姐儿瞧着清减了很多,这大病初愈可要好生补补,不然落了病根,但是要悔怨一辈子的!”
叶青英又将叶青殊送花送皮子的事情说了,小兄妹们说的非常热烈。
叶青蕴听出支氏是在调侃她粗生粗长,不如叶青灵“娇生惯养”,气的双颊通红,只她不敢像叶青殊一样肆无顾忌的和长辈顶撞,更何况是向来不开口的支氏。
钗子很快取了来,支氏谨慎翼翼插入叶青灵乌黑的发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