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屼道:“娘子早些去安息吧,明日我会陪娘子去往寺庙的。”
他吃的很香,姜婳常吃浇着桂花蜜的豆花,咸辣的还未吃过,她巴巴的望着他:“咸的好吃吗?”
当真软玉在怀,温香盈齿。
半晌后,房门被推开,姜婳转头望去,见燕屼穿戴一身青衫出来,他面貌俊朗,阔步而出,姜婳望着他眨了下眼,问道:“夫君好似有些慢。”
他闭眼绷紧身子。
本日来安息的香客未几,院中只要姜婳一人,她盥洗好正筹算去正殿前,身后忽有一抹坚固身躯贴上,一只大掌搂住她的腰身,束住她的双臂,别的一掌轻而易举的捂住她的口鼻。
燕屼睁眼:“不必。”
后院极清雅,墙边有片竹林延长到院外,竹枝矗立,郁郁青青。
珍珠晓得主子这是吃多了,点头下去筹办东西。
一身象牙白的委地长袍, 里头裹着松垮的亵衣,亵衣素缎绸面, 她系好腰间缎带, 趿拉上软绸绣鞋,扯过架上的布巾便绞着发排闼出去。
姜婳亦没想到他会俄然伸手拉人,并未防备,就这么踉跄后退跌坐在他的双腿上倒在他的怀中。
提及回身筹算去净房。
姜婳抬头望他,伸脱手臂,他悄悄一扯,姜婳顺着他的力道攀上马车进到车厢里。珍珠天然不敢让女人姑爷扶她,对一旁立着的马厮道:“搬个小杌子过来吧。”
丫环应是,姜婳就不吭声了,趿拉上绣鞋站在床榻上让丫环们帮着她穿好衣裳,又系好衣带,坐在嫁妆前梳好发髻,姜婳惯常对着铜镜发楞,等着发髻梳好,丫环挪走铜镜,她才回神,燕屼恰好练完拳脚出去,额上有汗,姜婳望着他,见他去到净房,不大会换了身靓蓝色锦锻棉直裰,清爽的出来。
翌日一早,姜婳睁眼,天气刚亮,她撑起家子轻唤了声,守在廊庑下的丫环们便鱼贯而入,服侍着她梳洗起家,姜婳问:“姑爷呢?又在外头练拳脚吗?”
东西筹办齐备,姜婳和燕屼一块出姜宅,马车早备好。本日和燕屼一块同业,便只带了珍珠一个丫环。
他闭眼平复心中思路,脑中却反几次复现出那样一身玉骨冰肌,动手光滑似酥,忍不住低声谩骂,有些事情即便是第一次也会无师自通……
姜婳忍不住了,转头跟珍珠道:“珍珠,帮我也浇一碗咸的,少些辣子,不要香葱和大头菜……”
净房外连着的便是正房,姜婳排闼出去,见燕屼正坐在贵妃榻上,端方笔挺, 他的面庞隐在暗影里,看不清神采, 她讶然道:“夫君回了?”几步走到他身边,他身子好似有些生硬,见她过来双腿稍稍移了下, 姜婳微微俯身,白净精美的锁骨从衣袍中微微暴露, 若隐若现,有淡淡香味窜入鼻翼, 异化着桃花香气和微微的**, 燕屼记得起她每天早上还要喝一碗牛乳。
如玉手指拈起一块山查糕,姜婳顿了下,问燕屼:“夫君可要吃些?”
却没想到会入赘姜家,成为姜婳的夫君,他性子孤傲,人却颖慧绝伦,能看出姜婳恳求他入赘不过是为遁藏家中过继之事,底子未曾真的想要同他做伉俪,他乃至清楚她的筹算,入赘以后减缓宗族带来的压力,等两年许氏怀了身子,指不定她就要来同他说和离之事。
姜婳闻言哦了声,渐渐坐在贵妃榻上,她的湿发还未干,天然不能现在歇着,何况一会儿还同他有话要说。
姜婳点点头:“的确有事同夫君说的。夫君明日可不足暇?”
范立仓猝搬着小杌子放好,让这个面庞清秀的丫环上去马车里。他趁此机遇偷偷昂首望一眼女人,见女人正支着下巴坐在软垫蒲团上,并未看他,贰内心一阵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