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报的状况确切优于前次,廖乐言嗤笑道:“如果与原运转司时相较,这成果已经翻了一番,非常拿的脱手了。不过依下官之见,还是远远不敷的。不说别的,杂家与麻高义也打过交道。观他在申报船数的时候,可没有肉痛的神采。”
姜氏一头扑上来,姐妹捧首痛哭。
因胡三娘是被拐嫁人的,姜氏对那没见过面的外甥并不体贴,只清算一些钗环金饰交给mm,教她补助家用,殷殷叮咛道:“须得常来看我。”
姐妹又干脆几句,向外望望天气,胡三娘起家道:“时候不早,mm须得告别了。今后有机遇教姐姐见见你外甥。”
胡三娘垂泪道:“既是不测走失,怎会安然无事?况当年是被人拐去的!”
“不敢当您叫我一声mm!”那女子嘲笑:“我现在姓胡不姓姜,您赏光,唤我一声胡三娘便是。”
“看,”胡三娘叹道:“姐姐本身都不觉无可置疑。父亲手握大权,若至心珍惜姐姐,为何不肯给姐夫寻个端庄出身,这些年来只叫姐夫来回跑腿打杂,与贩子来往?将半子当个下人用,父亲可曾想过姐姐要在婆家如何自处?”
“三妹……”姜氏含泪唤了一声,喉中哽咽没法言语。
对海商们此次的“知时务”,沈栗、于枕等人仍未抱太大但愿,正如沈栗所说,任谁都不会以为海商们会仅仅因为现在这点儿压力便会老诚恳实不再藏奸。此次统计的成果,八成还是会有题目。
“今后但有难处,尽管来寻姐姐。”姜氏拍着她的手道:“便是有我办不成的事,你姐夫在内里也是有些面子的。”
“夫人?”门外丫头听到声响,便欲出去。
听下人们齐声应是,姜氏稍稍平复表情,拉着mm坐下,方细细打问:“自你失落后,家里、官府都派人到处寻觅,竟一丝踪迹也无!这些年mm到底去了那里?既然无事,又为何不回家来?”
“为了看他,我失了亲mm。若不嫁他,岂不更亏?”姜氏淡然道。
姜氏心下见疑:mm是如何出去府中的?又为何如此藏头露尾?只是姐妹方得相见,一时竟顾不得其他,便依言拒了丫头:“无事,我欲念篇经文祈福,你们守好流派,不准人出去打搅。”
姜氏轻叹道:“官差们也说你多数是被人拐走,或是甚么人与父亲为敌将你害了,只是大师思来想去,也想不出有哪个敢在龄州这地界动我们姜家的女儿!后光阴长了,都当你已不在人间。”
姜氏微微喟叹,问道:“你现在是怎生度日的?”
胡三娘撇着头不肯看她,半晌方咬牙哭道:“没想到多年以后,我竟能听二姐说一声对不起。”
心下越是猜想mm艰巨,越是怜她不能归家。姜氏心中冷静筹算,想着是不是探探父亲的口风。老是亲生女儿,父亲不至那般绝情吧?
“我知mm恨我,”姜氏泣道:“当年都是我的错,才叫mm走失……我这些年无时无刻不在寻你,只是消息皆无。是我对不起你呜呜。”
于枕点头道:“料想当中!现在难堪之处在于我们对海商们体味太少,便是明知他们有题目,也抓不住实在把柄。”说罢看向沈栗。
一则感到市舶司态度果断,一则被姜寒囿于姜寒威胁,一则因沈栗当时在布政使司门口向看热烈的百姓鼓吹朝廷新建市舶司是为了不向百姓收税,引得百姓对试图瞒报的海商们不满。各种启事之下,海商们终究不情不肯地再次拜访市舶司,重新上报海船数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