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只要主子气带他们投湘王去。”胡三娘娇声道：“除非大人帮着他们。”
应如发笑：“唔，传闻谦礼岳祖父乃是户部李尚书？”
一想到昔日竟被这伪神棍骗，乃至在被打劫是主动献出一部分货色以求庇护的傻事，海商们痛心疾首。那可都是钱哪！我等走一趟海路轻易吗？
“他们还敢登陆？”应如是眉头一挑：“即令各衙门卫所巡查海岸，若见海寇，立时格杀。”
飞白骇怪道：“这来源确切有些奇特。”
“先生探听出甚么来了？”沈栗神情莫测。
“小民见地陋劣，有些乃至与海寇有亲，确切轻易被人撺掇。”应如是微微点头：“海军长在海上，多拜水神。谦礼所虑甚是。”
“恰是。龙神娘娘的名声传出后，便是海商们也非常顾忌。被打劫时也不甚抵当，唯恐惹怒龙神，化作龙吸水掀翻商船。”童辞低声提示道：“大人剿匪乃是良策，然恐百姓暗里非议，还请大人谨慎。”
“身不由己时为求自保情有可原，但不思逃离却助纣为虐便有些不当，能成为新的匪首更非善类。”沈栗问：“话说所谓的神异之处在哪？”
飞白忍不住插言：“她既是被抢来的，如何反顺服那匪首？实在妇德有差。”
海寇们非常惊惧，复将她捞起。这女子说入水后见了已化作龙王的匪首，教她代为管束海寇，因而便自称龙神娘娘。因着这个原因，海寇都尊敬她，厥后又垂垂设想将反对者杀死，稳稳铛铛做了匪首。
童辞仓促而去，飞白凑上来忧?道：“还是老模样，做事可谓勤恳，人也夺目……可他恰好就赖上少爷您，您到哪儿他就到哪。若说是为监督您，做的也太较着，又未见与人联络。说是诚恳投奔的，也嫌跟的太紧。他这不是要做弟子，倒像是要跟小的抢着做长随。”
海龟、海豚救人的环境他宿世也曾传闻，不过此时人们对陆地不甚体味，又坚信神明，见了这桩异事，又经故意人编辑，不免觉得是神仙手腕。
童辞赔笑道：“小哥当她是良家女子对待，天然不好。可她现在是个海寇啊。”
也是奇了，这女子到了海里，偏来了只大龟将她托起来！
自从沈栗的“伪神说”鼓起，海神娘娘从龙神之妻变成妖怪老婆，立时身价大跌。
尤行志凝睇胡三娘：“还束缚的住你那些部下吗？有没有人试图挑衅？”
沈栗微微哂然。
“不需客气。”应如是摆手道。他倒想得开。各衙门有市舶司的分红，他到任后也得着了，便知海贸事是龄州高低民气所向。何况市舶司已经干掉一个姜寒，他来时又被天子号令监斩前任——此中深意不需操心测度——发了疯才会给市舶司找费事。
(未完待续。)
“海军曾试图攻打匪巢，可惜晚了一步，已经人去岛空，并无收成。”于枕点头道：“也曾筹算招降一些，但来投的俱都是小喽啰，并无头领人物。”
见沈栗留意聆听，童辞更加奋发。
那也不及你辩口利辞。几句话间，在龄州腾挪多年，很有阵容的龙神娘娘就成了伪神之妻，这些海寇碰到你可真是不利。
遂令人多加鼓吹，力求将那海寇龙神拉下神龛。
只是这类事难以重现，要向百姓做“科普”，停歇讹传却不太轻易……
前任匪首身后，这女子要争权，匪窝里器内哄，便有人编造谎话，说匪首临时前要她陪葬。争来斗去，到底将她绑上石头推下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