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敢来终南山,倚仗的并非本身修为。现在儒家的人脱手刁难,那就让躲在暗处看热烈的大先生出面摆平吧。
任真没工夫在这里陪他们发楞,说完这话,便低头踏上石梯,开端登山。
任真的话颠覆了大师对剑圣的固有认知,过分震惊民气。
“大先生……饶命!”
场间世人目送字印袭去,眼看即将到手,现在却见到这一幕,都不由一颤,惊惧之感涌上心头。
夫子云遥天下多年,终南书院的一应事件,一向都是由大先生做主。在他发号施令时,没人敢劈面辩驳质疑。
颜渊说道:“我晓得,你们面服心不平,以为顾剑棠作为剑道余孽,跟我们对峙多年,没资格成为我们儒家的客人,更不该心软收留他。”
“儒家以仁义为本,刻薄成德,如果心狠手辣,恨不得将敌手赶尽扑灭,那又跟兵家何异?儒剑争锋,毕竟已有二十年,剑道在大唐根深蒂固,剑修不计其数,即便让我们罢休去杀,杀得过来么?”
作为儒家弟子,他天然深知,这股让人无从捕获、没法顺从的力道,源于颜渊修炼的那滴水。
说着,他回身朝任真拱手施礼,温润一笑。
哀嚎声凄厉,令书院群儒心惊胆战。他们望向任真身后的颜渊,心脏收缩,下认识地后退数步。
“你们这些酸腐文人,真的很无聊。我刚才说过,我是受颜渊之邀前来,不管配不配修儒,都轮不到你们做主。真正不配的人,是你们。”
可惜,任真较着没有跟他们废话的兴趣。
书院群儒哑口无言,呆呆地凝睇着任真,俱是措手不及。
“鄙谚说,海纳百川,有容乃大。我们儒学既要远播四海,为天下万民推许,天然应有宽博识大的胸怀,去采取统统诚哀告学的人。”
身后众儒闻言,旋即觉悟过来。对啊,顾剑棠既然想寄入篱下,轻易告饶,现在难道痛打落水狗、肆意逞威风的大好机遇!
只见,刚才脱手的那人遽然坠地,被一股无形伟力碾压着,紧贴在空中上。他神采惨白,脸部肌肉狠恶扭曲在一处,较着非常痛苦。
他们想当然觉得,顾剑棠想进书院,就得乖乖在他们面前服软。
“请顾师弟登山。”
这声话音纤细,在任至心间响起。
他们敏捷降落空中,朝颜渊谦恭施礼,内心则涌起一样的设法,“看来顾剑棠没有胡说,他真的是应颜渊之邀前来。”
“想让我们不计前嫌,饶你一命,那便应当恭谨和顺,躬身服从才是!”
“站住!”那名老者厉喝一声,他出言威胁,却被任真一句回应硬生生给噎住,这时神采变得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