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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侯爷咳嗽一声,端庄道:“女民气,海底针,老三倒是听醉仙楼的老鸨提及,这世上有一种女人,能把男人吊得五迷三道,九死不悔,本身却不付半分至心,想来严家庶蜜斯便是如许的人吧,今上不也如此么,放着嫡子不立,暗里为凤朝皇子添砖加瓦。”
沈雪呆了呆,心底掠过一丝惕然,嘶哑了声音,缓缓道:“冬草,你是如何想的?”
老侯爷冷哼:“这十年来,今上借着乔家的谋策,一点点收缩蚕食勋爵的封土食邑,一步步减少分离武将手里的兵权,以求相互制衡,皇室独大。沈家握着南楚最多的兵权,更有老三当年所受的委曲,今上不放心沈家是必然的,沈家能不能为凤朝皇子所用,更成了今上的最看重。”
沈雪微微心安,扶起冬草,缓声道:“说说你本身的设法。”
沈凯原沉默半晌:“儿子想起来了,姜侍郎是许阁老的弟子,颇得许阁老正视,许阁老临终前求了今上恩情,把姜侍郎从提刑按察使司正五品佥事推到了刑部侍郎的位置,十一年,姜侍郎做了十一年的侍郎,刑部尚书位缺已有八年!”
沈凯原目瞪口呆,结舌道:“这,这,天底下竟有如此笨拙的男人?竟是看不出,那严家庶蜜斯凡是有一点点把他瞧在眼里,也不会,也不会……”陈腐谨慎的沈家二老爷,不晓得说甚么才好。
沈雪把手放在冬草的肩上:“冬草,你是我爹带到沈家的,你我主仆三年,我不想你因叶宝柱一事生出对沈家的嫌隙。我爹要三爷他们保住叶宝柱的性命,便是惊骇叶宝柱一死,姑老爷杀人灭家就被做实了。你的直觉还是有事理的,姑老爷那人一辈子挂在姑太太身上,繁华繁华都是沈家给的,实实是个吃软饭的窝囊废,并且所我所知。他并没有分开太长安。”
冬草眼中的泪跟着她的一眨眼无声流了下来,再次跪在沈雪脚下:“全凭蜜斯作主!”
老侯爷:“有句老话说,整天打雁,反被雁啄了眼,凤朝皇子的生母便是如此,盛宠过甚,一个忽视就被皇后下药夺了性命,现在皇后和凤翔皇子被幽居,不过是咀嚼当年自种的苦果。”
想宿世护国公府沈家便是被天子以叛国罪满门抄斩。功高震主,向来如此!如秦始皇那般高官厚禄待良将、从不枉杀一臣民的帝王,也就是唐太宗李世民堪堪可比,宋太祖赵匡胤还杯酒释兵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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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侯爷:“姜侍郎的经历看似简朴,机遇偶合拜在许阁老门下,始而是提刑按察使司不入流的狱吏,然后做上七品经历,许阁老不久致仕,姜侍郎已是五品佥事,而后一向不得升职,却因许阁老一死。跳至三品刑部侍郎。阿原,你可知这机遇偶合是如何回事?”
老侯爷声音沉沉:“凡是环境嫡出不成能被庶出代替,万事却有例外,德妃乃天生石女,凤鸣皇籽实与凤朝皇子同母,德妃借庶姐余荫才得居于妃位,虽想推凤鸣皇子,何如故意有力,严家顺服今上,拿出无数金银拥举凤朝皇子,现在凤朝皇子羽翼渐丰,介入太子之位,为时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