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是大房那边送来二房的,自家女人来了南院,大夫人这意义倒是也明白,女人总归是大房的人,五百两银子,也权当是大房那边养人的。
青烟在门口跺了顿脚,门外留下些积雪这才进了屋。
“不在屋内好好歇着,怎出了来。”二夫人见着顾安宁出去,手札也收了起来,上前去握住她那双带着冷意的小手,从速将暖水袋子塞到她怀里。“怕是你在屋内待了好几日也闷着,转头让妙林给你备个袋子去,出门逛逛也好。”
“多谢夫人牵挂,安宁身子好很多,现在快年关了,也不能尽给人添堵。”说罢,二夫人也没开口,她便接着道。“青烟终归是服侍夫人风俗了,初初到我房里服侍一时半会也不风俗,干脆便让她在夫人跟前经心极力着。”
顾安宁笑了笑。“在屋内待的也闷,便来主屋与夫人说说话。”说着便踏进了屋内,绕过屏风进了去。
有了二夫人的话,顾安宁也算得心了。“安宁想着,过几日夫人要去于家,便传闻于家老夫人喜着桃花绣,这两日打着络子,也不晓得上不上得台面,转头便拿过来给夫人瞧瞧。”
青烟没开口,顾安宁也不筹算留她,让她直接出了去,随后将手里的络子放下,披上青竹拿来的披风出门便出院子去二夫人那边。
“你也是故意了,既是故意,哪有下台面不台面的话。”二夫民气想,这顾安宁心机的确多着,到底不是甚么大事,心机细致也是好,她不就是瞧上了她这点才干脆将人要了过来。
说罢,青竹将备好的银子给了妙林,妙林女人是在南院这边长大的,自幼就是二夫人屋内的人,做事为人油滑着,见此也没推委,道。“那就多谢女人了。”说罢反倒没进屋,亲身去沏壶新茶过来。
顾安宁于二夫人而言是南院的福星,青烟即便在南院待的年纪久,这不懂事的迟早也要亏损,二夫人哪能让顾安宁受了委曲。
是以,顾安宁叫的便是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