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茶道深远,已远超华蓉。”陈望公总算回过神,发自内心的赞叹一声。
苏岳霖也是一笑,挥了挥手,“无妨,无妨。本日此情此景岂能让这等疯狗狂吠坏了兴趣。”
陈望公昂首,“你可知你若杀了那些布衣,你北苍当那边?”
唯独苏岳霖一个轮王跌坐,一手掐印轻叩膝盖,一手支地托腮,成卧佛态,眼睑低垂,菩萨低眉,佛陀含笑。并没有脱手拿茶的意义。红衣倾洒,铺盖了半个桥面。
“苏岳霖,你找死!”童衮爆喝一声,公羊华蓉都被这一声暴喝吓得一抖,双腿有些发软,并且苏岳霖挑逗在前,让她不知所措。
苏岳霖负手而行,安然自如,瞥见陈望公这幅作态,有些好笑,“我说望公先生看面相恰是虎狼之年,如何搞的竟是和苏嵬一样的作态。”
公羊华蓉身材一颤,难以置信地望向陈望公,陈白衣面无神采,只顾品茶。
陈望公眼色蓦地一厉,“下去!”语气冰冷,让童衮如坠冰窖。不敢多言,忿忿而退。
苏岳霖点点头,又摇点头。
陈望公从战车高低来,或许是在车上坐的久了,经络不活,最后还是三两个丫环扶上来的。待到桥上坐定后,丫环们还详确用毛皮褥子将他的膝腿粉饰住。
“小徒不知礼数,让殿下见笑了。”陈望公对着苏岳霖微微一笑,让人不知真假。
红袖沉吟,眉头微微一皱,很快又伸展开来。
陈望公笑了笑,“我虽是驽钝之人,也不信佛道,但是当世活佛倒是见过几尊。佛门的轮王跌坐还是认得的,如果殿下只是随便坐卧,自是不必说,但殿下的随便之举,却有七分精华,多一分则生硬,少一分则痞气。”
苏岳霖不为所动,还是没有接茶,手指轻叩膝盖,只是不知何时,行动更快了一些。只是凡人看不出来罢了。
“公子,茶好了。”红袖低唤一声,伸手将一个正在燃香的香炉放上桌面,然后将手收回,叠放在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