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安说完,回身便走。
说完,不等夏彦辩白,高迁一声令下:“全数拿下!”
见此高迁当即命令:“杀!”
一众巡检司兵丁本就憋着一肚子气,听到上官命令,当即挥刀朝惊骇欲逃的夏家人砍去。
“高将军,你刚才亲耳听到了,夏家想要投效我,同谋大事,此人头你便带回潭州交差吧。”
莫非荆湖地区宦海将有大变,那些大人要提早撤除他,免除后患?
不过等了多时,却不见半小我影赶来内院。
夏彦与子侄闻声,仓猝起家来到院中。
如此一个兵戈只会逃窜的将军,真留下仿佛没甚么好处。
暮年能在淮北熟谙高迁,就是因为高迁不管打不打得赢,见到敌军就跑,一个月跑了近千里,最后竟然连雄师本部都找不到。
“高将军,你跟他们啰嗦得太久了。”少年恰是处理了护院、仆人的刘安。
“你敢!”夏彦怒道,“你莫不是觉得我夏家好欺!”
“私贩盐铁,如同从朝廷金库偷钱,视同谋反!”
刘安微微一愣,这高迁不久前还想方设法、威胁利诱想走,现在真放他归去,反而不走了。
谁知高迁没有接人头,倒是一声感喟,随后拱手道:“如蒙不弃,高某愿跟随首级,同谋大事!”
“不必了。前年、客岁,你们一共从官府买盐四千八百斤,而湘阴县有五万余口人,全县盐铁,你们一家专卖,你说你们没发卖私盐?”
“你当真不肯通融?”夏彦神采一变,语气也生冷了一些。
高迁一时无言,年青人还是太年青了,须知凡事都得师出驰名,不然总会留下把柄隐患。
梁秋跟刘安说过,高迁并不会兵戈。
“夏家既已拿下,天道社便在湘阴设置分坛,这副坛主的职位归你了。”
谁知夏彦听到这话倒是半点不惊,反而笑道:“大人谈笑了,我们售卖盐铁都有官府发放的凭据,何来私贩一说?”
莫非他晓得动了夏家,回潭州没法交差?不该该,当官的都有三张嘴,夏家的罪名很好找。
高迁冷声道:“别跟我来这套,你们私贩盐铁,犯的但是极刑,休想敷衍!”
若不是赶上梁秋地点的岳家军,还不晓得要跑到甚么时候。
“这......”夏彦目光一滞,顿时回道:“老朽年龄已高,这些事也不经手,但我夏家绝对不会发卖私盐。等上面的人把账目理清,送来给大人检察便是。”
“高某明白。”
“大宋律法,岂可通融。十足带走!”
“大人里边请。”夏彦理了思路,退后半步。
不消半晌,在一阵惨叫声中,夏家数十人连同管家便被乱刀砍死,再无声气。
“少寨主曲解,老朽正要派子孙前去投效寨主呢,曲解了,满是曲解!”夏彦目睹情势不妙,仓猝屈尊告饶。
夏彦不由想嗤笑,要钱就直说,这是想装深沉?还是怕人看到?
见这武官好似愣头青,夏彦不慌不忙,不由嘲笑道:“大人,你晓得你在做甚么?”
见高迁毫不害怕,夏彦内心顿时一惊。
正迷惑,忽见一粗衣少年提枪呈现,夏彦顿时心头一颤,头晕目炫。
虽认不得来人,但正主既然来了,也免得他跑一趟衙门。
“是吗?”高迁扬声问道:“那你奉告我,你从官府手里买了多少盐,你又卖出去多少盐?”
高迁道:“总得师出驰名不是。”
刘安见夏彦还安然躺在地上,随即上前拔出高迁手中佩刀,一刀将人头砍下,提起来交给高迁。
“来人!拿贼!”
高迁一声令下,众巡检司兵丁便要上前扣押夏彦等人。
巡检司兵丁刹时簇拥而上,拔刀在手,将夏彦等人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