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夏彦怒道,“你莫不是觉得我夏家好欺!”
夏彦随即拱手见礼道:“大人台端光临,舍间蓬荜生辉。”
“你当真不肯通融?”夏彦神采一变,语气也生冷了一些。
夏彦不由想嗤笑,要钱就直说,这是想装深沉?还是怕人看到?
“私贩盐铁,如同从朝廷金库偷钱,视同谋反!”
“高某领命,必不负重托!”高迁拱手。
见高迁毫不害怕,夏彦内心顿时一惊。
“大宋律法,岂可通融。十足带走!”
“我当然晓得,你们私贩盐铁,依大宋律法,个个该杀!”高迁也嘲笑道,“别觉得有人给你们撑腰,我就不敢动你们。”
“不必了。前年、客岁,你们一共从官府买盐四千八百斤,而湘阴县有五万余口人,全县盐铁,你们一家专卖,你说你们没发卖私盐?”
可他就是凭着一起逃窜的本领,竟然连连升官,梁秋至今说来,还连连感慨高迁命好。
莫非他晓得动了夏家,回潭州没法交差?不该该,当官的都有三张嘴,夏家的罪名很好找。
高迁一时无言,年青人还是太年青了,须知凡事都得师出驰名,不然总会留下把柄隐患。
高迁看在眼里,不由急道:“首级如果不信高某,高某便留在湘阴,替天道社看管湘阴城,夏家统统资产都弃世道社,高某分文不取!”
“少寨主曲解,老朽正要派子孙前去投效寨主呢,曲解了,满是曲解!”夏彦目睹情势不妙,仓猝屈尊告饶。
“来人!拿贼!”
巡检司兵丁刹时簇拥而上,拔刀在手,将夏彦等人围住。
“恨不得把全部湘阴的财产都搜刮在他一人手里,凭这一条,就该杀头,何必再找罪名。”刘安提着带血的枪走到夏彦面前。
前次放过宋浩,埋下很多隐患,欲成大事,岂可心软。
见这武官好似愣头青,夏彦不慌不忙,不由嘲笑道:“大人,你晓得你在做甚么?”
既然要用,便给他些信赖,如若搞粉碎,撤除便是。
不会是五百人搞丢了,没脸归去,真想留下吧?
夏彦正待再说甚么,刚张嘴便被刘安一枪拍中脖颈,顿时跌倒在地,昏死畴昔。
武官恰是高迁,他目光扫过面前十多人,停在夏彦脸上,一言不发,也不跟对方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