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灵也机警,应了一声便出门了,颠末晴儿身边悄悄拉扯她两下,将她一起带了出来。
梁青山并未多言,但神采之间却全无初见时的冷酷生硬,让梁雪柔内心稍稍一暖。马上俯身施礼:“父亲先请。”
这般隐蔽的心机惟来虽是简朴,却也是因着避皇上之讳,决不成明说。此番三言两语便将统统悉数道来,实在可贵。再想想她方才的娇羞模样,梁雪柔暗忖这二夫人公然也是个短长角色,难怪能得父亲心疼这么多年。
二夫人看一眼梁青山,悄悄点头道:“老爷先请。”
幼时的影象几近全然不复,父亲的印象亦是淡薄的很。回府以后相见的两次,那严肃的模样深切民气,本日这般暖和倒是出乎她料想以外。梁雪柔昂首,略微惊奇的瞅着梁青山。梁青山刚巧也在大量她,四目相对,一个惊中带喜,一个喜中带惊,竟是齐齐一愣。
梁雪柔微红了脸道:“姨娘煮茶的技术才是一绝呢,女儿那里敢献丑。安灵是母亲派给女儿的大丫头,该当说母亲目光过人才是。”
而梁青山舒展眉头仿佛在考虑甚么的模样,她自也看在眼里,心头不由失落起来。
梁雪柔闻言却又是一惊,二皇子为她说话多少也能明白着些,但连皇上都奖饰,便实在是……
二夫人浅笑,似是话中有话,但却端坐如此,再未几言。
门外响起脚步声,晴儿敛了神采,规端方矩的打扫。
梁雪柔一愣,抬眼瞅瞅梁青山和二夫人,方才那句话,清楚转的有些生硬。
倒是一旁的梁青山,指了指一旁的座椅,淡然道:“你也坐吧,一家人,不必这般客气。”
梁雪柔俯身施礼,神采间尽是歉意:“下人不懂事便略加怒斥罢了……出来说话吧。”
想来,皇上那般人物,自是无人勇于违逆的,这般赞美,究竟有几分真,几分假,实在难言。
梁青山虽也懂茶,却并不爱品,放在唇边缀上一口便顺手放到了一旁。倒是二夫人,极有兴趣的品茶以后还连连奖饰道:“这茶恰好便是七分烫,入口温热,却又不失茶香,非常不错。看来雪柔这里,也有煮茶的妙手呢。”
梁雪柔闻言自谦道:“姨娘赞美,女儿愧不敢当。干脆未曾丢了尚书府颜面,已是满足了。与会佼佼者浩繁,唯我未曾见过那般场面,只考虑着莫要失了礼数扳连尚书府便是了,那里还能挣脸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