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为师是神仙啊,从那么高的绝壁落下没死已经万幸了,若不是为师运气好,被一颗大树挡了挡,加上还善存一息内力这才庇护了性命,只是当时深处崖底,等为师病愈回到金陵的时候,当真是山间一日,人间十年,不但凌逸洵他死了,连你爹也死了,乃至凌逸洵的儿子都已经十岁,还当了天子,为师还报甚么仇,若不是为师遇见你,想起当年承诺过你爹,如果你生出来是儿子,为师就教你技艺,这才留在金陵十几年,将这一身的武当绝学交给你,已是违背了武当门规,又另有何颜面以长乐道人自居,又有何颜面回武当,若不是为了你这臭小子。”说着,只见男人迈步上前,呵叱道:“你可倒好,竟然还和人相约比武,你想气死为师吗?”
薛章致回道:“华乐鸿,华佗的第十世玄孙,一手医术独步天下,又是系出武当的王谢朴重,当时的武当掌门和大燕帝位都意属他,可惜他爱美人不爱江山,放弃这唾手可得的江山,欲将皇位传给义弟沐少庭,却被凌逸洵这个卑鄙小人背后下毒手,不但谋其性命,还夺起帝位。是你父亲我亲手将他推下绝壁,那边是万丈深渊,只怕早就身首异处了。”
“师父,既然你当日落崖没死,为何不出来找我父亲,如果父亲晓得当日你是为奸人所害,父亲定会为师父讨回公道!”沐容琛问道。
只见凌珏回身负手而立,双眸紧盯龙椅,低声道:“朕毫不会让任何人抢走属于朕的皇位,朕的江山。”
凌珏不由得一凛,随即冷哼道:“徐熙,你这是从那边听到的?朕晓得这薛子铭一心想和睿王一决凹凸,是以也下过多次战书,可睿王每次都以分歧的借口回绝,徐熙,你可别乱来朕,要晓得欺君但是大罪!”
“臭小子,为师不催促你练武,你就荒废成如许。”说着,只见男人不由挑眉,一脸嫌弃道:“唉,一身的酒味,如何,雪儿那丫头都死了快五年了,你还放不下?”话音刚落,未等沐容琛反应,只见他从腰间拿出一葫芦,将头一扬,将葫嘴对准双唇,将嘴一张,‘嗝’一声,随即将葫芦放回腰间,道:“问人间情为何物,直教人存亡相许!”
薛子铭问道:“父亲,孩儿听闻当年与凌逸洵和沐少庭一起创建大燕的另有一名,但是大燕建国那天便没了他的踪迹,您晓得那人是谁吗?现在又在何方?”
夜深人静,金陵城一片乌黑,却有一间屋子烛光摇摆,透过虚掩的门窗可瞥见屋内有两人正在运营着甚么事。
“铭儿,你太打动了,你晓得为甚么明天早晨沐容琛会在那边呈现,又适时的脱手打断你吗?”只见薛章致捋着那越显发白的长须,说道。
凌珏深思:“能让沐容琛出面的,怕也只要芙儿了,也不知芙儿如何会获咎薛子铭了,对了,徐熙,你可晓得他二人商定比武的时候和地点吗?”
凌珏问道:“别人呢?”
薛章致道:“如果知根就底那还好办,你现在连沐容琛有甚么武功路数都不晓得,就如此鲁莽约人比试。”说着,顿了顿,又道:“不过比比也好,摸摸他的底,不过铭儿,点到为止,切莫伤了他,不然你就落人话柄了,晓得吗?”
沐容琛正坐于案前,拿着一张画像,自语道:“芙儿,如果现在你在本王身边就好了,明日之战,本王实在没有掌控,如果那薛子铭暗下杀手,那么本王与你就天人永隔了!”说着,不由得拿起酒盏自斟自饮。
薛章致再三叮咛道:“恩,去吧,明日牢记点到为止……”薛子铭不等薛章致说完,便急仓促得回身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