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娘松了口气,道:“爹,一支军队没两个将军的事理,mm们好几个,管着这一摊子事,碰到难堪的,总要有个定夺的出来,不如现在叫了mm们过来,把事情都分清楚,您也就轻省了。至于娘这里,这些年都没叫姨娘们动过一根手指头,怕来了也是添乱,不如叫五mm、六mm两个在母亲面前尽孝,三mm和四mm带着七mm去老太太那边。”
“这时候了另有甚么不能说。”大老爷揉着因为醉酒昏胀胀的额头说。
三娘、四娘也勉强算了出来,但是均超了时,还算错了几钱。
六娘刚说完,大老爷就点点头。
“三姐姐和四姐姐说得都有事理,现在我们府里如许,不如依着旧例,往几家靠近的还是送礼,余的要有礼送过来,我们再回一份。”
大太太面色更加丢脸。
六娘把帐本放下,于这件事上并多说一句话。
过了一日,六娘指了三娘账上的两处题目,三娘正要辩论,下人报出去讲两位姑爷来了。
“爹,方才二弟说的后院之事,女儿倒是有个好主张,女儿看几个mm们也都大了,不如叫几个mm帮手管着,恰好也学了理事,有不能定夺的事再问一问爹就是。”元娘发起道。
好轻易等把账单都看了一遍,大太太又亲身问了好几桩庄子与铺子上的事,若不是五娘拦着,大太太还要亲身见几个外管事,如此以后,大太太才用了两口粥水躺下来。
六娘和五娘一起靠畴昔给大太太抚胸顺气。
大少爷闪躲了一下,虽没有被砸个正着,却也被浇了一头一脸的茶叶和茶水。
元娘叹了口气,给大老爷施礼,叮咛婆子上了浓茶上来给大老爷,劝道:“爹爹也不消过于心焦,现在您也保重身子才是顶顶要紧的事。弟弟们学问都是极踏实的,考上考不上也不是那个能说定的。”
过了伏暑,迟早开端转凉,六娘把前一日的帐本对好,去正房与大太太对账。
六娘晓得会看帐本的首要性,大太太松口叫她跟五娘一块儿拿旧帐本练习后,与五娘对付的态度分歧,扎踏实实算过十多本册子,很快就得告终论,账单上记的条目与支出的银子比拟,少了一两八钱。
“娘,叫你好生歇着,你又要看甚么帐本子!”五娘从侧间端着一蛊补药过来道。
元娘惊叫了一声,仓猝拿了帕子给大少爷擦,“快看看烫伤没有?”
元娘挂念着才几个月大的女儿,叫了大太太身边的大丫环又细细地问了一回大太太饮食起居,赶在用晚餐前归去了。
元娘和三少爷的眼眸俱微缩。
“好孩子。”元娘把七娘拉到身边道,“你是个懂事的,常日里也别总闷在屋里,今后你姐姐们管事,缺了甚么、想吃甚么尽管开口。”
“好,正该如此,你们姨娘也都是后院的白叟了,省的为父整日叫琐事缠身。”
元娘扫了一眼,不动声色道:“还是比一比,先算账,爹爹再问几个事情看mm们谁答的好,只话说在前头,选出了哪个领头,今后不管是姐姐还是mm都得服。”
大少爷几个叫大老爷打发还了书院,勒令好好温书。
五娘无精打采地摆了摆手,道:“大姐姐,我就算了,瞥见账票据就头痛,叫六mm来管着就是,常日娘有顾不上的处所,下头人也都是找了六mm拿主张。”
“母亲,现下感觉好些没有?”六娘问道。
大少爷说话直,却正中了大老爷的关键。大老爷自问为官兢兢业业,因祖上有一份家业,从没有生过贪赃枉法的动机,哪知就妄为了一回,为着一个青楼妓子,丢了官帽子,现在更加战战兢兢,不敢越雷池半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