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去!”法华道。
俄然间,寨前篱门开出一缝,里头抢先走出两人,一个是雷照峰,一个是红叶,手中都是一柄长枪。
雷照峰闻言,转过甚去看了一眼红叶,相视点头。
苏校尉见他越俎代庖,也不着恼,只看了看孔将军一眼,面带诡笑。
背面四五排厢军与禁军的弓手都已筹办伏贴,目光都盯在风雷寨一起朝山的寨道之上。
“他们怎地还不脱手?”
说着,两人同时各做了一个行动。苏校尉把手中长枪一举,孔将军一正头上兜鍪。
“这些狗官兵,怎地准头那么差劲?两箭上来,连根毛都没打中!”
这时西边转出一马,顿时之人与孔将军也是普通打扮,身被甲胄、兜鍪红缨,手持长枪,恰是袁州八千厢军的副都批示使。此人看着那兵士,沉声道:“说!”
只见雷照峰伸手一拦:“老三不成莽撞,等下看我眼色行事!”便领着兄弟们走了下去,八个大篱,每过一篱留下百人,最后到得寨门之前。
“可对方说了只要守住盗窟,等南岭来人便成。”黄鹤杳道。
“就是阿谁黑脸大汉!殴打州官,大闹洞庭湖的就是他!”樊马良目光未曾分开那寨门半点,一眼就认出了三寨主。
众兄弟一看,果见那两柄竹箭的箭身上,一圈一圈都缠了几匝细线,细线下绑的各有一个小纸卷。
雷照峰倒是先朝两位军官一一拱手,表示对方密信已收到,再看向他们中间的秦中仁:“这位便是新来的袁州知府秦大人么?”
“人家不辞劳苦跑来演戏,我们怎可放过这大好机遇,合法练练手!”
只听那兵士报导:“苏校尉!这风雷寨的东面山脚下满是构造圈套,突袭不进,我们好几个弟兄都受了伤了!”
“哈哈,是啊是啊,我们便守牢这里,等南岭的兄弟一来,立时杀他个落花流水!”
俄然间,顿有两只箭从背面“嗖”地一声飞了出来,打向风雷寨的山道,齐齐扎在那第三排大篱之上。
……
近千名兄弟排成一阵,雷照峰站在最高的石阶上,身边是其他三位寨主。
“在!”雷敢指一个大步,提枪出列。
“镪!”一声钻耳脆响,那长枪被二品德了开去,掉在秦知府马前。孔将军与苏校尉双双按住马辔,虎口剧颤,身下之马齐齐后退两步!
“你领着云颜、凌雨、宿平,再挑一十二位兄弟,前去南岭送信!请舒岭主马上发人得救!路上若遇人围堵,千万先把云颜送出!”雷照峰说着又看了身边法华一眼,“――老四你也去。”
“这算哪门子的事么?”世人听到这话都是哑然,却也有几个喜好打斗的蓦地摩拳擦掌起来。
“你们好大的胆量!没有军令就敢私行放箭――来人呐!把他们先扣押起来,再有违令者,斩不赦!”孔将军一脸肝火。顿时便有部下上来,绑了二人。
“眼下不比平常,对方之人十倍于我们。你身份特别,不成因一个万一落到朝廷手里,便谁也救不了你了!”雷照峰正色道。
孔将军定睛看去,本来是一个厢军兵士,便把目光收回。
“快快取下!交给大寨主!”
风雷寨前,樊通判跨坐顿时,尽显风发意气。他前头是几排或持盾、或立枪的厢军步兵,两侧有禁军保护。而其他的厢军则层层叠叠将他们拥在此中。
面前是风雷寨的第一道庙门大篱,那两人多高的削尖大篱后,藏着三四十个贼寇,再往上,另有近似的路障七处。
“打!为何不打?”雷照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