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简朴啊,当年匈奴王庭被父亲攻破,连阿谁亲王都被当作三禽五畜祭了旗,全部匈奴部落完整乱了,要不我大汉九边又怎能如此安宁。”
身后一杆燕阳纛旗竖起,八千以骑战闻名天下的重骑上马抬出攻城锤,仅用半个时候就将仅比长安低九尺、河北三州第一城的邺城攻破,早就目瞪口呆的郡卒跪在城门两边,眼巴巴的看着八千铁骑入城,长驱直入。
“如何又扩了半里?”马瑾先出声问道。
一身燕阳赤甲的马朔北无悲无喜,提起早就失禁的富商只说了一句:“一碑换十个匈奴游骑,换的起?”然后就点了他天灯。
“怎又多出了半里啊?”
汉燕阳军前骁营都尉林立。
至此再无世族敢对燕阳府闲言半句。
四月幽州,靠北的辽东、燕阳,渔阳三郡冬雪才方才融尽,新芽未抽、旧枝已殆,青黄不接的风景是最不讨喜的,也难怪少有才华外溢的士子踏足这片地盘。
比他年长五岁的大哥马朔北一身便服,看到马瑾返来一脸欢畅。
燕阳郡城外十里地,尽是无骨碑冢,密密麻麻,一望无边。
“前些光阴抓到一个舌头,大多南迁的匈奴部落是活活被赶了千里逃下来的,传闻北原有一名自称是长生天神嗣的匈奴人,获得了全部匈奴王庭的承认,正在同一全部匈奴部落群,其心可窥啊!”
一句简朴诗句便可道尽这位传奇谋士的平生,在侯霖看来更加逼真符实,大丈夫理应如此,生来提三尺剑波澜壮阔,身后留贤名供后代敬佩。那些劳民伤财极尽豪华的陵冢内还不是一抔黄土,与荒坟何异?
两兄弟身材都魁伟健壮,眉宇间类似,只是马朔北比起马瑾多了几分沉稳。
十几里地,马瑾牵马足足走了三个时候才到城门口。
“嘿!大哥,甚么时候你也学那老酸儒斤斤计算起来了。”
马瑾假装呲牙受痛道:“你不会怕了那长生天白捡来的便宜儿子吧。”
传闻他抱着一颗代价连城的玉翡翠满不在乎道:“不就是几块破石碑嘛?砸了多少我赔多少,每一块包管都是纯金的!”
马瑾笑着脸和四周百姓打着号召,不知不觉就到家了。
一个十多岁的孩童跑来,马瑾屈身一把抱起:“没见长高,可又沉了很多!”
马朔云说到这笑了一声:“咱燕阳的虎枪在全部幽州还是很有噱头的,没传闻哪个尉营职员出缺漏。”
马瑾笑道,并没有放在心上。
然后马昊明就呈现在马朔北身边,只是拍了拍他肩膀然后怒声唤道:“攻城。”
马瑾想到此笑了笑,对着碑林道:“实在也好,咱燕阳府的人生前就无人敢招惹,死了只剩一石碑也不消怕,袍泽两个字,在这向来都是用存亡来写。”
半丈一碑,光是南门就已十六里。
“二哥!”
侯霖进入西凉之时,马瑾也单骑返回了燕阳郡。
……
“小公子返来了!”
最小的马泽鸢被侍婢领走,两兄弟一年不见,天然有很多要说的话,两人躺在府中的校武场边看着云卷云舒,却都一时不知该说甚么。
刚值当今圣上继位,恼羞成怒的冀州刺史连共享有盛名的冀州豪阀世族八百里快马将动静传至长安,欲告燕阳军谋反。
连带着对当年奠定北征并通盘运营的黑衣寒士叶荆岚也是赞不断口,被誉为百年来第一帝王谋士,有神机鬼算之才,包涵六合之智。完整忽视了当初多少士族豪阀恨不得挫其骨、扬其灰的不争究竟。
马瑾看了看那些新碑上工工致整刻着的字,更是垂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