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
贾无欺扫了一圈大堂上的各色人等,清清嗓子:“有岳兄留下就够了。”
贾无欺遂持续道:“别的不敢说,辨别陈迹这方面我倒是能帮上忙。如果苏兄信得过,可否留我与庄主独处一阵,我想……”
贾无欺语气有些委曲:“我年方二八。”
“此话怎讲?”叶藏花莞尔。
他话音刚落,就见岳沉檀微微摇了点头。
“那其二莫非是……”贾无欺思考半晌,恍然大悟道,“倡寮!”他一屁股坐到岳沉檀身边,有些镇静,“卜算子说那人被卖到了倡寮,而四大剑派掌门的伤痕又是出自婠绣。依茗女人说婠绣是孺子功,若那四人是死于永青门人之手,那这复仇之人在二十年前必然还是个小女孩。”
悄悄三个字,却如洪钟大吕般在贾无欺脑海中不断回荡着。他一阵晃神后,才喃喃道:“莫非被卖去的,不是女孩……”
贾无欺朝他咧嘴一笑,竖了竖大拇指。
等藏锋堂的门再次合上,贾无欺立即蹿到岳沉檀身边低声道:“好了,人都走了。现在该如何办?”
“随缘。”岳沉檀淡淡道,随即话锋一转,“叶掌门既已确认祝庄主的伤口乃拂叶攀花剑而至,对此案可有何眉目?”
“没想到一看到这伤口,我却成了最可疑的人。”叶藏花语气轻松,涓滴没有作为被思疑工具的自发。说着,他朝贾无欺二人扬眉一笑,“贾兄,岳兄,别来无恙?”
“之前你不肯定的也恰是我思疑的处所。”
叶藏花闻言朝岳沉檀看去:“这吵嘴无常,贾兄情愿当,岳兄恐怕不承诺吧。”
拂叶攀花剑虽是叶藏花所创,但自叶藏花继任掌门以来,门下弟子,皆可习得。江湖当中,不乏偷师学艺者,叶藏花盛名在外,这拂叶攀花剑又有多少外门弟子学去,不得而知。想从这一线索寻得凶手,无异于海底捞针。
苏折剑冲二人解释道:“叶掌门是庄中高朋,庄主出过后,我便向叶掌门乞助,请他帮手拿拿主张。”
说了即是没说。贾无欺撇撇嘴。他还想再说甚么,屋外已响起了混乱的脚步声。
他话未说完,苏折剑闻弦歌而知雅意:“贾兄情愿帮手,那是再好不过。不知贾兄是否需求多留些人手帮手?”
贾无欺细心检察着伤口,脸上闪现出奇特的神采:“这剑伤是……”
“我晓得了。”贾无欺灵光一闪,自问自答道,“凶手以为没有威胁的不过老弱病残四种人,但是既是武林世家,大家都该会些拳脚工夫,独一的例外能够就是孩子了。”
岳沉檀似是早已推测普通,缓缓展开双眼:“杀心不除,尘不成出。作茧自缚,又何必苦苦挣扎。”他语气平平,不带涓滴豪情,无悲无喜的脸上不见悲悯也不带怨怼。
苏折剑摆摆手:“贾兄快人快语,不必拘礼。”
“你应当早有发觉吧。”岳沉檀口气淡淡,仿佛早就看破了他普通,“现下但是肯定了?”
“哪一点?”
贾无欺二人才与祝劫灰会晤不久,祝劫灰就出了事。莫非祝劫灰身边有复仇敌的眼线,抑或是,他们被永青门人跟踪了而不自知?
“苏兄好气度。”贾无欺很有些赏识道,“我二人初来乍到,便得庄主热忱相待,愿助苏兄一臂之力,尽快找出凶手。”
贾无欺张张嘴,干巴巴道:“你如何晓得不是小女孩的?”
曾经迎来送往过无数侠士的藏锋堂,现在送走了它的现任仆人,祝劫灰。大堂之上,祝劫灰还是大马金刀的坐在中心,只是胸口多了一把宝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