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到了朱村,我就去不了泾县了。”
“噢。大哥我们走错地了,我们能在你家里住一宿吗?”
“嗯。”
“他回泾县吗?”
“祠堂那边有个侧门。我爬树出来,开了侧门,你们从侧门出去。”两人这时又冷又饿又乏。没有更好的去处。两人对望了几眼,昌惠点了点头。对叫花子说:“多谢大姐了。”两人跟着叫花子绕到祠堂另一边。这边长着一片竹子和几棵大树。竹林里到处是鹅卵石。莲花说:“这些鹅卵石如果能当饭吃就好了。竹子能当被子盖就好了。”叫花子爬上围墙边上的一颗大树。蹭蹭蹭几下就爬上去了。她翻开侧门。昌惠与莲花随她走进了祠堂。
“可这门锁着的呀。你有钥匙?”叫花子摇点头。“我爬树出来。你们如果能姑息,我带你们出来住一宿。”莲花这时惊觉起来:“你莫非想害我们?”叫花子不满地说:“我看你们不幸,我穿戴男人衣服,我是女人呢,不信你们看我耳朵上有耳环孔呢。”公然耳朵上有孔。嘴上没有胡子。看模样三十几岁。“内里有其别人吗?”
昌惠说我们明天本身问路走吧。莲花果断不承诺。第二日莲花死活呆在客房里不走。她说跟熟路的人走心安些。她想赖一天是一天。想过一天或许昌惠会窜改主张。
“莲花我们去别家问问。”敲了几家门。人一传闻她们要投宿,一下就把门关了。任凭她们说付钱也不开门。汪伦的后代如何如此待人啊。昌惠想起了昌英教她念的那句诗: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伦送我情。想起了昌英讲的李白与汪伦的故事。“唉,好客的汪伦,他的后代如何对人如此冷酷呢。”
“嫂子,我对不住你。”昌惠抱住莲花。两个女人抱在一起哭起来。
“我们看看四周可有别的村庄人家。”
“那我们去你娘舅家住吧。”
如许在客店又住了一夜。老板娘跟卖山货的说了她们。卖山货的过来看了她们。问:“两位要去泾县那里?”莲花说:“去泾县汪家。”
一会热情肠的老板娘又来了,莲花忙迎上去问:“老板娘,你问过了吗?”老板娘点点头:“卖山货的说他明天要去几个店里结账,明天回不了泾县,后天回泾县。”
“甚么?干吗住店。朱村不远啊。”
“噢。我店里有一个泾县来卖山货的人呢。”
“这里是台湾道台汪家吗?”
“兄弟,你住哪啊?”昌惠亲热地问。叫花子指了指祠堂,“我就住这祠堂内里。”
走了不远,瞥见了一个飞檐的大屋子。两人欣喜地跑畴昔。门上是把大锁。莲花心存幸运地敲了半天门。无人回声。莲花忍不住又哭了起来:“我说不认得路吧,你偏不听,偏要来。这下可好。”
“他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