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面的河堤不比东面,百里内并无大流汇入,故而水流算不得湍急,如果河堤的缺口不大,何尝另有堵上的能够。
盱眙城外莫名而来的大水,城中谁都没有亲眼看到,也都不知是何原因,但淮泗之交的河堤被大水所突破,昨日方才修好,这是人尽皆知的,以是众说纷繁之下,天然就有了各种风传。
李恪说完,不看着他们,也不做涓滴逗留,径直策马往西而去了。
淮水水情李恪也很清楚,西面位处淮泗之交的上游,阵势较高,又未受泗水水势大涨的影响,依理而言,断没有最早决堤的事理。
府军虽也在大唐军制当中,但论士卒精锐,令行制止,却远不及边军,便别提是和身经百战的长安禁军比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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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南之地自打李孝恭平辅公祐之乱后,便一向承平至今,淮南府军中自辅公祐军中归降的那批老卒也都尽数撤除兵役,李恪面前的这些府军,除了熟谙些弓马外,和田间的那些农户别无二致,就连统军李昌松,也是如此。
李恪也不怕李昌松不跟着过来,李恪策马,顺着水流来的方向,往西寻去,一起走了六里地,终究在淮水的一处河坡之上找到了正在带着数位州府水曹差役,在水边巡查的袁承范。
李恪自袁承范口入耳到两日这个时候,对袁承范道:“两日便两日,本王已命李昌松率楚州府军来此,便交由你来调用。”
“世人止步,你等这是何为,缘何回退?”李恪见修河的世人直忙着往回退,因而喝止住了世人,问道。
李昌放手指着西面,回道:“袁处置见得西面决堤,已经往西去了。”
袁承范道:“两日,起码也要两日,此处阵势偏窄,人手再多也铺展不开,只能一步一步渐渐来。”
淮南水情干系严峻,李恪哪怕另有一线但愿,也当尝试。
李恪听了李昌松的话,内心反倒稍稍定下了几分。既然肯定不是淮泗之交处的河堤溃决,那局势便另有挽回的余地。
李恪看着这道宽广的口中,问道:“若要重修这倒口儿,约莫几日可成?”
李恪快马加鞭,惴惴不安地往河堤处赶去,可李恪出了盱眙城不过三里,却在路上看到了劈面退返来的修河府军士卒和民夫。
不过李恪为了治水,当然不惧犯险,但楚州府的这些府军,却大多面露了怯色。
西面?
李昌松自淮水边来,天然晓得河堤的状况,因而李恪对李昌松问道:“但是淮泗汇水处的河堤破了?”
袁承范当即应道:“所幸被掘开的只是此一处河堤,殿下放心,两日内臣必能完工。”
李恪闻言,他对袁承范的企图已经有了猜想。
林远图所言天然非常在理,故而李恪也从其所言,留下了王玄策带着一众王府卫率在城中镇抚百姓,而他则带着席君买和三五轻骑直奔淮水而去。
盱眙城中的局势混乱不堪,百姓民气惶惑,大家自危,长此下去,恐怕不等大水摧城,盱眙城的民气就把盱眙城给毁了。
李恪自袁承范的口入耳到这四个字,这才反应了过来,难不成这处的河堤是被人成心掘开,而非天灾?
李昌松无法,只得猛地一拍大腿,带上麾下人马,硬着头皮跟着李恪去了。
后腿人众领头的一人乃是楚州统军府统军李昌松,李昌松见得李恪喝止,忙上前回道:“殿下,淮水决口,我等再留在河堤处也无甚作为,只会平白喂了鱼虾,臣担忧麾下士卒性命,便做主先行退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