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之言一出,漂亮设的神采顿时变作了一片乌青,丢脸到了顶点。
李恪摇了点头道:“本王自与他们分歧。”
听得漂亮设之言,他倒成了无辜之人,反倒是大唐群臣加罪于他,与他难堪了。
李世民自幼出身行伍,骑术高深,少年时得了良马也常亲身顺服,但现在他已三十有六,尊为帝王,虽也经常骑马围猎,但手上工夫到底是不比盛年了。
李世民听了漂亮设的话,倒也不便降罪于他了,盖因漂亮设所言并无不敬之语,大唐乃万邦之主,总不能因为漂亮设上了一匹野性难驯的骏马,便治了他的罪,失了大国气度吧。
漂亮设眉头紧皱,对李恪道:“本日大宴之上,殿下如许说话,恐怕不当吧。”
一时候,李世民倒也有些难堪了。
漂亮设俯身回道:“外臣并无犯上之意,外臣不过奉父汗之意进献骏马于陛下,也好一观陛下骑术,魏王及众位大臣所言之罪外臣万不敢当,还望陛下为外臣做主。”
“漂亮设此举有暗害君上之嫌,臣请将其逐出长安。”
漂亮设问道:“哦,殿下又有何分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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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恪轻哼了一声,道:“忘恩而负义者,是为禽兽,大唐有恩于薛延陀,薛延陀却几次三番地南下诺真水,侵我大唐北线,难道禽兽之举,与本王口中之刍狗何异!”
如果说方才朝中众臣只是在呵叱漂亮设,那现在,李恪把夷男比作刍狗,就是当着天下人的面,揭薛延陀,揭夷男,揭漂亮设的老底了,漂亮设的心中天然生怒。
昔日的突厥虎踞草原,控弦百万,若非大唐赌上国运,倾天下之力与之一战,光靠一个不敷十万人众的薛延陀,如何是颉利的敌手。
李恪反应与席中重臣全然分歧,也落在了一旁武媚娘的眼中,武媚娘看着李恪,猎奇问道:“看殿下稳如泰山,莫不是已有良策?”
漂亮设之言方落,大宴之上更加地吵杂了起来,众臣纷繁指向了漂亮设,大有将他定罪的意义。
不知者不惧,所谓夜郎高傲大多如是,漂亮设生于郁督军山,只知铁勒之强,却不知大唐更盛,又怎会有畏敬之心。
不过任凭朝中众将如何说话,站在席间的漂亮设却仍旧是岿然不动,只是淡淡回道:“此马是我薛延陀马王,高贵非常,非薛延陀君上不成乘之,乃是父汗献于陛下的,岂是旁人可试。”
“陛下,漂亮设之言狼子野心,陛下万不成听信。”
李恪闻言,看了武媚娘一眼,低声道:“薛延陀跳梁小丑罢了,迟早必亡于大唐刀下。”
李恪倒也不惧漂亮设,李恪嘲笑了一声道:“本王之言有何不当,八年前,薛延陀不过蕞尔小邦,夷男得父皇册封,赖我大唐互助,才有本日,莫非本王说的差了吗?”
而此时,席间坐着的李恪倒是神情如常,但内心却出现了嘀咕。以他对漂亮设的体味,漂亮设一贯倨傲高傲,少有长谋,本日之举固然有犯上之嫌,但言语上却叫人难以指责,倒是与他一贯所为多有分歧,莫不是背后有谁在指导于他?
漂亮设的此番话说的寸步不让,也实在是触怒了席间坐着的众将,他们看向漂亮设的眼神饱含怒意,大有只消李世民一声令下,便要将漂亮设拿下的意义。
漂亮设被李恪一言堵地语塞,还不知该如何回话,情急之下回道:“大唐确于我薛延陀有恩,我薛延陀也尊大唐为上邦,殿下在陛上面前却对父汗以刍狗相称,也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