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两人都不知该不该上前的时候,倒是一旁的杨政道开口了。
而在玉玺的边角,则看到了昔年王莽反叛,被太后掷于地上,而后以黄金修补的一角。
李恪背对着李靖,李靖看不到李恪的脸孔神情,但杨政道却正对着李恪的脸,他看到了李恪隐晦,一闪而过的神情,他晓得,这类东西叫做野心。
苏尼失对颉利倒也还不错,见颉利来投,当即便将颉利收纳,可颉利还没安稳上几日,便俄然有人来报,大同道行军总管李道宗率军前来,要苏尼失交出颉利,不然便要率雄师踏平苏尼失部。
李恪将木盒放在桌上,把手伸进盒中,在李恪手指打仗玉玺的一刹时,李恪这才晓得何为温润如玉,与这块传国玉玺想比,李恪以往见过的统统玉石都不值一提。
苏尼失乃颉利之叔,为突厥沙钵罗设,突利降唐后便被颉利册封为小可汗,一贯对颉利非常忠心。
不过现在的他已经没有了与大唐一争高低的自傲,他现在想做的只是保命。
只可惜这玉玺毕竟要带回长安交给李世民,李恪手持玉玺,悄悄地摩挲着,心中的野心已经悄悄滋长。
杨政道道:“传国玉玺非天家后辈不成拿,请殿下持玺。”
大帐当中,乃至是全部漠北,已经没有人比李恪更加合适,更有资格拿起这枚玉玺了,
可就在颉利方才筹办拜别,李道宗已经落空了耐烦,率军大肆打击,苏尼失抵挡不住,突厥军大败,苏尼失只地投降。
传国玉玺起自秦,乃秦相李斯奉秦始皇之命,以和氏璧雕刻而成,自古以来便是皇权的凭据。
看着面前的传国玉玺,李恪和李靖都木在了大帐当中,谁都没有脱手去拿。
颉利统共只十余人,而张宝相麾下过千,颉利如何能是敌手,被张宝相随之活捉。
“万岁!万岁!万岁!”
“受命于天,既寿永昌。”李恪拿起玉玺看了一眼,便看到了玉玺底下刻着的八个虫鸟篆字。
颉利无法,只能再转马头,前去灵州西北的苏尼失处,欲过苏尼失的地盘往西投奔一样与唐反面的吐谷浑。
李恪走上前去,俯身拿起了桌案上的木盒,悄悄吹了吹,吹散了木盒上的余灰,缓缓地打了开来。
颉利自铁山一战以后,突厥最后的精锐也被耗损殆尽,跟在他身后的只要不敷一万的附离亲卫,这已是他最后的气力。
当颉利筹办率军过大漠的时候,却碰到了率两万通漠军屯驻碛口的唐将李绩,颉利率雄师强攻半日,死伤过半,却仍不得过,后又赶上大唐救兵,被自后侧围夹,颉利被打得大败,仅以身免,就连义成公主和其子叠罗施都被活捉。
传国玉玺乃国之重器,得之,则国将大兴,失之,则气数已尽,晓得这内里是甚么,李恪看着这方木盒,心跳都不自发地加快了。
“传国玺啊传国玺,来日也许要将你交出,但总有一日,我会要你在重回我的掌中。”李恪低头看动手中的传国玉玺,暗自下了决计。
杨政道的话突破了场中的难堪,既然杨政道都开口了,李靖也顺势拜道:“请殿下持玺。”
天子有六玺,为天子之玺、天子行玺、天子信玺、天子之玺、天子行玺、天子信玺,但就是这六方玉玺加在一起,也比不上一枚传国玉玺。
金山乃突厥故居,发源地点,那边另有十万突厥百姓,只要回到了金山,颉方便另有喘气的余地。
李恪在突厥为质,恒安城下李恪所为数万大唐将军皆看在眼中,李恪在北地军中声望甚高,跟着李恪的一声高喝,大唐士卒们顿时被扑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