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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恪本身伸手捶了捶睡得有些发酸的肩膀，笑道：“一觉到天明，睡得倒还算好。”
李恪看着丹儿端上的早膳，只看了一眼，顿时为之头疼。
凌晨，天气初亮，李恪迷蒙蒙地自睡梦中醒来，长长地伸了一个懒腰。
袖娘看了眼李恪，回道：“奴婢不知，也许是可敦与殿下同为隋帝以后，要与殿下叙话旧吧。”
“殿下睡得可还好？”见李恪已醒，一旁服侍的丹儿一边将一应洗漱物品端到李恪的床前，一边问道。
袖娘仿佛好久未听到这个中原王朝独占的称呼了，眼眸中一闪而过一丝伤感，稍稍愣了愣，回道：“可敦请殿下帐中相见，有事相商。”
义成公主？
丹儿忙道：“婢子岂敢，服侍殿下本就是婢子之责，怎敢劳动殿下。”
丹儿听了李恪的话，忙道：“殿下言重了，丹儿不过宫中平常婢子，能随殿下一同北上已是有幸，殿下何出此言。更何况娘娘于丹儿家有活命之恩，丹儿服侍殿下更是分所该当。”
义成公主遣来的是一个很有两分色彩，三十来岁的女子，虽扎着胡辫，穿戴突厥奉侍，但李恪从她的面貌上却能看得出来，此人必是汉人无疑。
丹儿看着李恪的眉头，解释道：“这汤是突厥那边的酒保方才端来的，突厥人仿佛都是这么吃的，莫非殿下不喜？”
自打李恪过了阴山起，每日所食最多的就是羊肉，昨日便是如此，本日再看到这浓稠地飘着乳红色油星子的羊肉汤，天然倒了胃口。
李恪一听到义成公主命人前来见他，眉头不由皱了起来，但还是道：“请出去。”
就在李恪正要进入义成公主大帐的时候，却叫刚巧正欲前来寻义成公主的阿史那云撞了个正着。
“无妨，无妨，本王闲着也是闲着。”李恪倒是没有半分架子，口中说着，便作势撸了撸袖子，大有上手的意义。
丹儿对李恪回道：“昨夜的风声大地很，婢子生于江左，还从未见过这般大的北风。”
李恪考虑了斯须，只得拱了拱手道：“还请中官前面带路，李恪这就随中官前去。”
“嗯哼。”
李恪问道：“中官可知可敦传见本王所为何事？”
李恪拍了拍丹儿的手，表示她停下，对丹儿道：“这漠北苦寒，与我江南温婉之地自不能比，此番随本王北上，辛苦你了。”
李恪看着袖娘，看着她谙练地施礼，心中已经有了猜想。
“可敦朝晨射中官来此，不知所为何事？”李恪上前，对袖娘问道。
丹儿的伎俩和力度都把握地极好，李恪不自发舒畅地轻哼了一声，道：“本王这哪算得上甚么心性，不过看地开些罢了。如何，听丹儿的意义仿佛昨夜睡得不好？”
丹儿的伎俩很好，丹儿为李恪按压了半晌后，李恪肩膀上的酸痛感便大为减缓，过了半晌，丹儿便服侍着李恪穿衣洗漱，待李恪诸事伏贴后便端上了李恪的早膳。
话旧吗？李恪听着袖娘的话，苦笑了一声。
“诺。”保护下去，将义成公主遣来的人请了出去。
看这袖娘的年纪和她所行的宫礼，想必的义成公主的亲信，说不得还是当初同她陪嫁来突厥的宫婢。
“奴婢袖娘拜见殿下。”来人入内，对着李恪纯熟地行了一个宫礼。
提及来李恪倒也不是抉剔之人，此番北上，在来的路上干馒头也啃了很多，他也未曾有半句抱怨，只是这羊肉不比馒头，馒头常吃最多有些有趣，但这羊肉吃多了结腻地短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