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无妨,本王闲着也是闲着。”李恪倒是没有半分架子,口中说着,便作势撸了撸袖子,大有上手的意义。
“殿下当真美意性,异国他乡也能半点不为所动,睡地苦涩。”丹儿手上行动不断,对李恪道。
丹儿听了李恪的话,忙道:“殿下言重了,丹儿不过宫中平常婢子,能随殿下一同北上已是有幸,殿下何出此言。更何况娘娘于丹儿家有活命之恩,丹儿服侍殿下更是分所该当。”
丹儿的伎俩和力度都把握地极好,李恪不自发舒畅地轻哼了一声,道:“本王这哪算得上甚么心性,不过看地开些罢了。如何,听丹儿的意义仿佛昨夜睡得不好?”
丹儿幼年时因逢战乱,家道贫寒,丹儿便是在当时被鬻入宫中,此番丹儿随李恪北上,杨妃为了收拢丹儿,特赐金于丹儿父母,助其父母安享暮年,兄长娶妻,丹儿对此天然铭感腑内。
“诺。”保护下去,将义成公主遣来的人请了出去。
昨夜阿史那云刚在义成公主跟前耍太小脾气,本日晨间义成公主便召见了李恪,阿史那云理所当然地感觉义成公主也许是要为他出了那口气。
话旧吗?李恪听着袖娘的话,苦笑了一声。
李恪看着丹儿端上的早膳,只看了一眼,顿时为之头疼。
“可敦朝晨射中官来此,不知所为何事?”李恪上前,对袖娘问道。
自打李恪过了阴山起,每日所食最多的就是羊肉,昨日便是如此,本日再看到这浓稠地飘着乳红色油星子的羊肉汤,天然倒了胃口。
“殿下睡得可还好?”见李恪已醒,一旁服侍的丹儿一边将一应洗漱物品端到李恪的床前,一边问道。
袖娘看了眼李恪,回道:“奴婢不知,也许是可敦与殿下同为隋帝以后,要与殿下叙话旧吧。”
李恪本身伸手捶了捶睡得有些发酸的肩膀,笑道:“一觉到天明,睡得倒还算好。”
“嗯哼。”
丹儿看着李恪的眉头,解释道:“这汤是突厥那边的酒保方才端来的,突厥人仿佛都是这么吃的,莫非殿下不喜?”
提及来李恪倒也不是抉剔之人,此番北上,在来的路上干馒头也啃了很多,他也未曾有半句抱怨,只是这羊肉不比馒头,馒头常吃最多有些有趣,但这羊肉吃多了结腻地短长。
李恪与义成公主从未曾了解,也没有半点旧谊,他们之间独一的干系就是前朝皇室的血脉,但这一点,确切李恪千万不想与他叙的。
可依血脉而言,义成公主确切是李恪的姨母,这也是李恪有力窜改的。
凌晨,天气初亮,李恪迷蒙蒙地自睡梦中醒来,长长地伸了一个懒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