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在突厥,是颉利挟制李世民的手腕之一,如果放由李恪回了大唐,岂不是平白将李世民的把柄交还给他吗?
郑元寿晓得想要颉利放人不易,只能自孝道动手,直言天子和贵妃念子,不提及两国之事。但颉利又岂是仁德之辈,光凭郑元寿的一张嘴,颉利怎会放人。
“本汗现在与三皇子可谓是忘年之交,一日不见都感觉心中空空落落的。”颉利看着李恪,对两人笑道。
虽说天家无情,如果两国动了兵器,李世民一定会顾忌身在突厥的李恪,但是有一个李恪在手中也聊胜于无,起码也是一个不错的筹马。
颉利听了郑元寿的话,皱了皱眉毛,不悦道:“你要见本汗,见便也就见了,这是这迎回质子之事,恐怕不当吧。质子来此还不敷半年,本汗与质子脾气相投,不忍分离,怎能这般早地迎回?”
李恪与颉利的干系只能算是普通,乃至曾经还红过脸,颉利本日是如何了?如何会这般夸奖李恪,说的仿佛真像是与李恪脾气相投普通,莫非是本日嘴巴上抹了蜜?
郑元寿带了财物来,本想着是以此换回李恪,但赵德言却提出拿良马互换郑元寿的财物,死活就是不让李恪返国。
李恪虽是皇子,但说白了也还是一个少年,哪有那些贵重的珠宝锦缎来的实在,突厥人好财,郑元寿也是但愿颉利妄图财物,松口将李恪放回。
郑元寿天然也晓得颉利不会等闲放行,但身负皇命在身,他也只能想方设法。
李恪听了赵德言的话,心中竟有些烦恼,他此前设想杀了康家父子,眼下竟成了突厥阻他南归的借口。
颉利道:“三皇子谦善了,本汗也算善饮,又识人无数,是真酒量还是假酒量,本汗一看便知。”
这时,颉利下首坐着的赵德言起家道:“贵使之言差矣,三皇子此来,乃是我彰贵朝和谈之诚意,三皇子是为两国战役而来,现在贵使想将三皇子带回,但是不欲与突厥言和了?”
郑元寿听了赵德言的话有些急了。对颉利道:“我大唐之诚可汗不必质疑,只是三皇子幼年,陛下实在是思子心切。陛下愿以珠宝锦缎换三皇子南归,还望可汗笑纳。”
李恪听了颉利的话,也起家道:“可汗谬赞了,李恪哪有甚么酒量,只是仗着幼年气盛,硬着头皮喝罢了。”
听了颉利的话,郑元寿的脸上暴露了惊奇之色,他千万没想到李恪的酒量竟如此了得。
就在李恪正迷惑的时候,颉利的下一句话叫李恪恍然大悟。
公然,颉利说完后,又接着对郑元寿问道:“唐使此来当是奉了唐皇之命,不知唐使有何要务啊?”
颉利看着郑元寿的模样,指着郑元寿,又看了看李恪,笑道:“论酒量,唐使可比三皇子差的多了。三皇子一气一杯,能连饮三大杯,比起我突厥男儿也涓滴不让,唐使的酒量就要差上很多了。”
颉利摆了摆手,道:“哈哈,提及来三皇子的脾气倒是甚和本汗的门路,不拘末节,与我突厥男儿甚是类似。”
郑元寿朝着李恪拱了拱手,笑道:“三皇子天潢贵胄,乃凤子龙孙,下官如何比得。”
李恪自问从未开罪恶赵德言,为何赵德言非要这般禁止他返国?这与他又有何好处?李恪看着赵德言的模样,心中尽是猜疑。
颉利一时候也有些犹疑,不知该不该承诺郑元寿的话,因而对下首的赵德言问道:“对于唐使的发起,先生是甚么意义?”
“谢可汗。”郑元寿端起酒杯朝着上首的颉利可汗举了举杯,饮下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