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边风大,那羽士身上的道袍被河风吹起,衣带当风,飘然欲飞,倒真有几分仙风道骨,只是这羽士双目炯炯直盯着王伦,显得甚是无礼。
王伦微微一笑,道:“现在我们是一家人,我也不对三位贤弟坦白,这梁山可没有江湖上吹嘘的数万人马,满打满算也就二三千人。
当年大王庄蒙难,王伦劫后余生,幸得周侗救济,当时周侗便送给王伦一枚麒麟令,让王伦随身照顾,如遇危难,便可凭此令向麒麟门乞助。
而后王伦闯荡江湖多年,但麒麟令却向来没有效过,比及厥后王伦入主梁山,再次碰到周侗,王伦本想将麒麟令交还,但周侗却未收回,而是送给王伦留作了记念,今后这枚麒麟令便日日带在王伦身边。
直到本日,小舞才算是真正亲眼瞥见了黄河,此时只见河宽水急,浊浪滚滚,一起东奔,气势如虹,小舞也是不由得大声呼喝,又蹦又跳。
这几日我兄弟三人正自彷徨无计,天幸王伦大哥来临饮马川,我等在江湖上早闻梁山小王庄的阵容威名,好生昌隆,王伦大哥更是急公好义,扶危济困,还望王伦大哥救这饮马川中百姓一救。”
王伦与小舞、萍儿离了饮马川,再行一日便已到了黄河北岸,而过了黄河就是河南地界。
身上一袭玄色的道袍,道袍胸前别离绣有龙虎图案,这一龙一虎神态昂扬,栩栩如生,道袍两只长袖的袖口上还绣着七只金色小剑,左三右四。
王伦说罢,便用目光淡淡地扫了裴宣三人一眼。
正在王伦心中感慨之际,一艘渡船已经泊岸,萍儿喊住还在欢闹的小舞,王伦也徐行走向船埠,等船上的人下净了便筹办登船。
“愿誓死跟随大哥!”裴宣三人倒也机警,当即一挺胸脯,立表忠心。
小舞固然不是第一次路过黄河,但前次过黄河去往江南之时,小舞年纪尚幼,并且没比及了黄河边上,便已睡着,是被王伦抱着坐船过的河。
这三枚令牌以青铜融会赤金为材质,铸成后通体为紫金之色,团体呈盾牌形状,令牌正面微微凸起,正中是一条高涨的巨龙,代表飞龙在天,志气凌云之意。
“大哥。”小舞回身又向王伦道:“我们不走了,就留在饮马川,等着白莲教那厮,等他来了,看我一剑宰了他!”
别的在飞龙之上另有一大四小五颗红星,飞龙之下则是一刀一枪交叉而立,恰是王家的霸王枪与奔雷刀,令牌四周边沿还雕镂有长城、雄关以及鹰羽。
在前一世的时候,王伦曾经不但一次到过黄河,在军队中更是多次在黄河四周出过任务,不管是壶口瀑布还是小浪底工程,乃至是三江泉源,王伦都曾去过。
至于半个月以后,白莲教与绿林盟的人前来篡夺饮马川,面对的便只能是一座空山,并且到时候两派人马相见,只怕是又有一番热烈了。
裴宣说罢,三人再次跪倒在地,王伦赶紧上前将三人扶起,道:“三位贤弟不要焦急,体例总会有的,我想先听听你们的设法。”
不想却引来这场塌天大祸,这白莲教与绿林盟二虎相争,我这小小的饮马川夹在中间,又敢获咎哪个,恰好这两家还都看上了饮马川,他们两边一旦起了抵触,我等必定化为齑粉,我们兄弟三人乃是江湖中人,倒是无所谓存亡,但山中这几百贫苦百姓可如何是好。
裴宣道了声是,才又持续说道:“那白莲使者走后,我们三人从地上爬将起来,一时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想我饮马川一众兄弟,本都是些贫苦百姓,只因糊口无着,这才聚啸山林,也不过是想找一块避世之地,聊渡余生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