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盖见机会已到,便向刘唐使了个眼色,刘唐当即会心,便来到林边向杨志等人歇息处伸头看望。
厥后每当杨志管束催促军兵之时,谢老都管便不时用言语敲打杨志,两个虞候更是嘴里不干不净,配军长犯徒短的调侃杨志。
而遵循事前设定好的打算,在七月二十四日这天,晁盖、吴用、公孙胜、阮小2、阮小5、阮小7、刘唐共七人,扮作发卖枣子的客商,早早便到了黄泥岗上,专等生辰纲到来。
这时固然已是初春季气,但白日之时却还是炽烈难当,杨志一世人等一步步挨到了岗上,众军兵早已是怠倦不堪,上得岗来,便都将挑子扔下,各自寻着树荫之下乘凉去了。
本来实在早在梁中书还在为本身的老丈人,太师蔡京制办生辰纲的时候,就已经被绿林盟派在大名府的探子查得清楚,也早就报到了晁盖跟前。
刘唐假装被吓了一跳,赶紧从林中出来,摇着双手说道:“众位豪杰不要曲解,我们是路过的客商,要贩枣子到前面岗下的集上去卖,只因见到你们人多,又从未在这条路上见过,不知秘闻,才让我出来看看,众豪杰千万不要曲解。”
只再走得几日,一众军兵便已显出疲态,肩膀腰腿多有毁伤,挑担行路渐为艰巨,但杨志担忧路上不承平,一起上便催得甚紧,每日只催促军兵快走,稍有走得慢些的,轻则催促喝骂,重则举起腾条便打,是以一众军兵心中对杨志多有抱怨。
节度府一众禁军一起挑担,此时早已是口渴难耐,闻声有人卖酒,又闻到酒香,更是咽内生烟,便也都纷繁起家,要去买酒。
众军兵不知这路上的艰险,却只怨杨志心狠,便常到谢老都管及两位虞候处告状,说杨志、索超不知体恤兵士辛苦,只是一味霸道,特别杨志实为配军出身,现在却骑在禁军头上作威作福,这让禁军将士颜面安在。
杨志见众军兵要去买酒,却当即喝止道:“不知死活的东西,这类处所怎敢吃生人酒食,你知有多少豪杰被人在酒里下了蒙汉药,丢了性命。”
杨志正在树下闭目养神,却忽地听到动静,待闪目看时,却见一条大汉赤着上身,扒着大树探头探脑,正在向着本身这边窥望。
杨志心中一惊,觉得来了劫匪,便立时跳起家来,顺手抓起家边的朴刀,索超见杨志起家,也赶紧跟着站起,横着朴刀立在杨志身边。
众军兵也是心中有气,再加又确是疲累至极,便都赖在地上不走,杨志打起这个,阿谁又倒。
那人边唱边走上岗来,倒是一个男人担着两个大木桶,晁盖等人知是扮作卖酒郎的白胜到了,便全都起家,吴用喊道:“那男人,你那桶里挑的甚么?”
白胜听杨志说本身酒里有蒙汉药,便嘲笑了一声,说道:“你此人说的甚么话,没得污人明净,你不买便是,说这些不干不净的何为。”
到了第二日,统统已经筹办伏贴,杨志、索超会同了谢老都管,并两位太师府虞候,以及十余名军兵挑了担子,别过河北节度使梁中书,便径直出了大名府,启程赶往东京。
吴用、公孙胜捧了些枣子要送给杨志,杨志道了声谢,却未收下,吴用、公孙胜便也作罢,各自归去歇息。
而晁盖等人也不管杨志那边如何争闹,只是围在一起吃酒欢笑,节度府众军在一旁看着,倒是更加的难受,便都聚到谢老都管处讨情。
老夫在太师府,门下的军官没见过一万,也有八千,莫说你一个小小的提辖,便是将军都统,在老夫面前也要恭敬有礼,更从未曾见过像你这般不知体恤部属的军官,你将他们打得坏了,又用何人送生辰纲去往东京,想你是个配军出身,不知这此中的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