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中书道:“还不是装上十辆承平车子,着十个军兵赶车,再有十个军兵护送,于每辆车上再各插一枝写着‘献贺太师生辰纲’的黄旗,如此罢了。”
杨志赶紧说道:“索超兄弟过分谦了,我二人实是未分胜负。”
“那便依你所言。”梁中书喜道:“只是另有一件,本官夫人也有两担礼品要送于太师府中宝眷,怕你不知太师府中端方,以是另有夫人奶公谢老都管以及太师府中的两位虞候,要随你同业。”
杨志听得旗牌官传令,用九转青龙枪一挑一送,便将索超攻来的大斧推了归去,又将马一带,退后了几步,随即翻身上马。
杨志躬身说道:“恩相恕罪,未将大胆而言,如此押运,生辰纲必失无疑。”
杨志得了宝马名枪,心中欢畅,便催马来到校杨之上,而索超早已在场中等待多时,杨志见这索超端坐顿时,身材高大,魁伟强健,唇阔口方,棱角清楚,腮边一副落腮髯毛,顶盔贯甲,威风凛冽,边幅堂堂。
杨志手提九转青龙枪,跨上青鬃玉华骢,只见这青鬃玉华骢肩高腿长,筋骨均匀,四蹄奔踏极是有力,果然是匹宝马良驹。
梁中书哦了一声,问道:“如何说?”
杨志当下也是不敢粗心,右脚轻磕玉华骢,这玉华骢甚有灵性,立时明白仆人企图,当即四蹄一错,已是闪过一旁,索超这一斧便即劈空。
梁中书想定主张,便点手将杨志、索超唤到近前,说道:“当今有一桩差事,想要用你二人,如若办成,今后本官自会汲引重用。”
见杨志已经进到校场,索超便抢先在顿时施礼,说道:“在江湖上早闻杨制使大名,本日有缘得见,幸会,幸会。”
杨志道:“恩相,往年生辰纲都是如何运送的?”
杨志、索超赶紧躬身施礼,齐声说道:“请恩相叮咛。”
杨志与索超对视一眼,杨志便道:“敢问恩相,往年运送生辰纲,于路上可还承平?”
杨志见索超甚是有礼,也赶紧答礼道:“索将军有礼,小人本日得见索将军,也是三生有幸。”
杨志道:“恩相在上,未将也曾听闻过生辰纲被夺之事,近些年年事不好,官方盗贼甚多,而大名去东京,跋山渡水,路途悠远,且这一起要颠末紫金山、二龙山、桃花山、伞盖山、黄泥岗、白沙坞、野云渡、赤松林等等险恶山林,这几处可都是能人出没之地。
李成也上前禀道:“刚才索超、杨志二人斗了四五十个回合,不分胜负,普通的技艺高强,皆可重用。”
梁中书当即传令,着封杨志、索超二报酬正副管军提辖使,当即入班听用。
梁中书道:“这便如何是好,你常在江湖上走,可有甚么体例?”
又过得些光阴,已近七月中旬,这一日梁中书自营中点军回府,有管家上报,为梁中书丈人太师蔡京制办的生辰纲已然备齐,择日便可奉上京去。
近几年送往东京的贺礼常常被夺,无数财帛化为乌有不说,连押运的军兵也无一人能得满身而退,而本年这生辰纲固然已经备得安妥,但却贫乏一名得力可靠的押运之人,眼下军中将校虽众,但知心可用之人倒是未几,且皆是诸事繁忙,脱不开身。
索超见杨志一枪刺来,只是这一枪来势太快,也未见杨志作势,这一枪就已到面前,索超晓得本日碰到了妙手,这杨志果如江湖传言所说,武功当真高超,实为平生之仅见。
索超道:“杨制使不必多说,你我本日便是比武,便不会部下包涵,我先脱手了,杨制使,请见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