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伦见呼延灼等人面色阴晴不定,便微微一笑,又道:“几位将军长年带兵,最知我大宋军制,自有宋以来,历代天子为得江山永固,皇权永享,最防备的便是武将造反。
我等俱是败军之将,本日既已上到这山上来,便未想过能再下山去,晁天王有甚么话,但说无妨,只要不违背忠义诚信,小将等无不承诺。”
王伦鄙人,之以是要跟随晁天王啸聚山林,一不为清闲欢愉,二也不为避世偷生,实是为了有朝一日,战端开启之时,能有一丝力量护我一方百姓,守我故乡一片净土。
王伦会心,便起家向呼延灼四人抱拳施礼,说道:“方才呼延将军说本日之战输得心折口服,但依鄙人看来,几位将军实则一定心折吧。
而何涛之流也不过是大宋朝廷浩繁庸官劣吏之冰山一角,似这等人在朝堂高低又有多少,几位将军久在朝中,想必比我等更加清楚。
此等兵制倒是可保了天子老儿的龙椅坐得安稳,但如此一来却终会落得个兵不晓将,将不知兵之局,有此等弊政在,这大宋的军队又能有何战力。
枉大宋朝廷号称拥兵数百万,但是常常对外作战之时,却无不是败多胜少,又只知一味割地乞降,赔钱进贡,到头来苦的还不是天下百姓。
世人落座,晁盖、王伦便请呼延灼在上宾之位就坐,呼延灼推让不得,只得坐了。
晁盖见徐宁四人一时拿不下呼延灼,心中不由烦躁,便一催战马,冲进了战圈,舞起手中八宝驼龙刀,直向呼延灼顶门劈来。
当今梁山统共有兵马近六万人,此中有一万五六千人是归降的官军,王伦便择其精干一万留下,其他老弱病残有愿走的,便任其自去,不肯走的也可留在梁山。
在王某看来,本日之败,其责实是不在几位将军,以几位将军之能,想必早已看出梁山本日出关布阵而战,这此中定有蹊跷,本应先察看我绿林梁山的真假,从中寻觅战机,然后再行应对方是上策。
吴用见呼延灼已经承诺入伙,但韩涛却一向没有说话,便问韩涛道:“韩将军意下如何?”
呼延灼四人互视一眼,无不是又喜又惊,心中更是佩服吴用的手腕。
晁盖哈哈大笑道:“不说这些,这里不是说话之所,呼延将军可愿随晁某到山上小叙半晌?”
晁盖见呼延灼情愿归顺相随,心中大喜,便上前将呼延灼扶起,大笑道:“得呼延将军可抵百万雄师,晁某替天下百姓谢过将军。”
而现在呼延灼四将已降,其他或擒或降的官军数量也是甚多,此次官军进兵梁山,前后共有二万余人,撤除被杀死的三成外,其他的一万五六千人则全数被擒。
而几位将军皆为国度柱石之才,王伦在此,恳请诸位将军以天下百姓计,助我等守境安民,保家卫国。”
朱武命人上茶,世人闲谈了一会儿,却只说些前朝典故,论些天下情势,呼延灼坐不住,便起家道:“方才议论,小将已经听出晁天王及众位头领皆是深具雄才大略的不凡之人,本日一战,小将更是输得心折口服。
呼延灼当下抱拳向王伦世人行了个罗圈礼,才道:“败军之将何敢言勇,小将在江湖上也久闻晁天王与王庄主的大名,本日一见,公然名不虚传。
以是这些天子为了确保边廷将领没法拥兵自重,兵权不致外落,便设下带兵之人尽管练兵,不管战事,比及在作战之时再另派别人临阵批示的兵制。
本日一战,如果由几位将军亲身批示,鹿死谁手尤未可知,但此次出兵,批示大权却在何涛手中,那何涛不过是个溜须拍马,恭维阿谀之徒,有何才德,可几位将军却皆要听他的调遣,如此又焉有不败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