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听闻数日前,我们盗窟突破了西溪村?”阮小七打了个酒嗝,动问道。
王伦笑了笑并没接话,只是又劝三人喝了一回,却见阮小七把碗一摔,对王伦道:“哥哥,只趁着日头未落,本日便上山吧!”
王伦笑道:“盗窟新近立下的端方,每位新上山的头领一人一千贯安家之资,这里是三千两白银,三位兄弟且收好了!”
王伦点点头,回道:“不错,只因山上有个弟兄叫那西溪村保正害得家破人亡,几个头领听闻都坐不住,盗窟连夜点起大队人马下山替他报了家仇!”
且说世人叙礼已毕,此时屋内氛围又不一样。
事已至此,阮氏兄弟不再如方才那般客气中隐含着警戒,现在三人都敞高兴扉,只是殷勤向王伦并杜迁敬酒。
五人豪气干云的将酒干了,都坐了下来吃菜。
闻言宋万朝王伦望了一眼,眼神中尽是崇拜,不想哥哥一席话,不但叫盗窟多了三位水里的豪杰,看模样还很有能够拉起一支不下于盗窟现有范围的水军来呐!
只是宋万听阮小二和阮小五建议毒誓,脸上神采顿时变得有些奇特。听他们最后提及“如有贰心,敢遭雷毙”时,眼神不自发的朝王伦身上瞄去,须知他的这位哥哥恰是给雷打了还龙腾虎跃的活标本呐!
……
三人忙道:“哥哥请讲!”
见说,王伦站起慎重的朝三人鞠了一躬,三人仓猝行礼。一阵慌乱后代人重新坐定,只听王伦道:“三位兄弟,只我心中另有个计算!请听王伦一言!”
阮氏三雄对视一眼,热切之情呼之欲出。只听阮小七道:“哥哥如此看重我兄弟三人,此生定不相负!”
三人中最是沉稳的阮小二也道:“此事不难!只是需求些光阴,哥哥容我兄弟这几日去村中走动一番,定然不负哥哥重托!”
“五郎,你却不知,咱盗窟现现在不止三个头领了!前几日王伦哥哥发起,朱贵兄弟便坐了咱盗窟第四把交椅,不久后他的远亲兄弟笑面虎朱富也要来投我们盗窟,此时再加上你们三条水里蛟龙,却不是龙虎齐聚?我们盗窟真是愈发红火了!”宋万笑道。
王伦当然更是放心了,面前这三位豪杰岂是那韩伯龙那种朝秦暮楚的小人能够相对并论的?他又怎能不清楚三阮的为人!只是想起这三人本来的结局,王伦不由在心底悄悄感喟。
王伦和宋万都端了酒站了起来,只听王伦道:“休要客气!三位豪杰既然投我盗窟,便都是自家兄弟,今后切莫客气,来,满饮此碗!”
有道是:你有情我有义便有戏嘛!
王伦笑了笑,娓娓道来:“不瞒三位兄弟,现下我盗窟水军积弱,孔殷里又难以扩大,我闻贤兄弟三人间居渔村,定有些过命的朋友,如若别人成心,一起上山聚义是最好不过!到时候好兄弟们同饮美酒,同穿锦衣,同分金银,岂不美哉?”
宋万见说大笑了一阵,直把当老景象详确的说了一遍,听得聚精会神的阮氏兄弟如痴如醉。
一向没插言的阮小二这时道:“取哥哥的官面上好交代!”
望着这三个脾气光鲜的男人,此时正精力抖擞的闹着酒,浑然不觉冥冥中早已定下的悲壮命数,王伦不觉心中一窒,忙举起一碗酒粉饰本身的失态,只是悄悄在心中作出承诺:人间定有双全法,不负江山不负卿!
见宋万提到晁盖,阮小五问道:“听闻那晚咱盗窟连托塔天王也一并清算了?”
最后,老迈阮小二在南征方腊的部分性战役得胜后,因不肯做俘虏极偶然令的自刎而亡。老二阮小五亦战死于江南,应了将军百战死,马革裹尸还的老话。老三阮小七则撑到最后,只是在功成后遭小人谗谄,但仍不失主动悲观的人生态度,带着老娘安度暮年,好歹也算是善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