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哥哥,那晚你也在吧!我约莫传闻我们盗窟三个头领都下山了,那盗窟是谁看家?莫叫人抄了底也!”阮小五心细,问道。
且说世人叙礼已毕,此时屋内氛围又不一样。
听到厥后,却见阮小七骂道:“这晁天王也是,瞧中了邻村保正的家财便去取就是,又无人拦他!却连这等半路好人活动的手腕也使出来,不怕江湖上豪杰嘲笑?我还敬他是个奢遮的好男人,真是瞎了我眼!”
……
望着这三个脾气光鲜的男人,此时正精力抖擞的闹着酒,浑然不觉冥冥中早已定下的悲壮命数,王伦不觉心中一窒,忙举起一碗酒粉饰本身的失态,只是悄悄在心中作出承诺:人间定有双全法,不负江山不负卿!
“却不恰是他?当夜我和杜迁兄弟随哥哥下山,朱贵兄弟便在盗窟里看家!我梁山泊自有哥哥运筹帷幄,怕谁抄底?就是那成名日久的托塔天王晁盖,还不是叫哥哥玩弄于股掌之上?”宋万笑道。
王伦和宋万都端了酒站了起来,只听王伦道:“休要客气!三位豪杰既然投我盗窟,便都是自家兄弟,今后切莫客气,来,满饮此碗!”
阮氏兄弟闻言都是点头,只听阮小七笑道:“我当是甚么难事?哥哥,此事就包在我兄弟三人身上,说甚么也要拉个百八十人一同上山聚义!”
宋万见说大笑了一阵,直把当老景象详确的说了一遍,听得聚精会神的阮氏兄弟如痴如醉。
一边是火急想要窜改糊口近况,朝思暮想也要过上“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大秤分金银”这等清闲日子的阮氏三雄,一边是急欲改良盗窟人才完善窘境,求贤似渴亟盼水军妙手加盟的梁山泊主,好不轻易在这草庐当中碰了头,两边又怎能不擦出点惺惺相惜的火花来?
王伦笑道:“盗窟新近立下的端方,每位新上山的头领一人一千贯安家之资,这里是三千两白银,三位兄弟且收好了!”
王伦点点头,回道:“不错,只因山上有个弟兄叫那西溪村保正害得家破人亡,几个头领听闻都坐不住,盗窟连夜点起大队人马下山替他报了家仇!”
王伦笑了笑并没接话,只是又劝三人喝了一回,却见阮小七把碗一摔,对王伦道:“哥哥,只趁着日头未落,本日便上山吧!”
最后,老迈阮小二在南征方腊的部分性战役得胜后,因不肯做俘虏极偶然令的自刎而亡。老二阮小五亦战死于江南,应了将军百战死,马革裹尸还的老话。老三阮小七则撑到最后,只是在功成后遭小人谗谄,但仍不失主动悲观的人生态度,带着老娘安度暮年,好歹也算是善结束。
“哥哥,听闻数日前,我们盗窟突破了西溪村?”阮小七打了个酒嗝,动问道。
王伦当然更是放心了,面前这三位豪杰岂是那韩伯龙那种朝秦暮楚的小人能够相对并论的?他又怎能不清楚三阮的为人!只是想起这三人本来的结局,王伦不由在心底悄悄感喟。
事已至此,阮氏兄弟不再如方才那般客气中隐含着警戒,现在三人都敞高兴扉,只是殷勤向王伦并杜迁敬酒。
有道是:你有情我有义便有戏嘛!
三人忙道:“哥哥请讲!”
阮氏三雄对视一眼,热切之情呼之欲出。只听阮小七道:“哥哥如此看重我兄弟三人,此生定不相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