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青比起那孙二娘来尤其可爱,那孙二娘纯粹一个屠夫,无庸多说。只这张青还要绕出些花腔来,利诱江湖上的直汉,还替这两个牲口歌颂隽誉,真是叫人气不打一处来。
那妇人在一旁闻言大怒,道:“你这贼厮鸟,好大的口气!我男人美意与你叙友情,你却作死!我们积年开店的,那天不赶上几个你们这般讨死的,现下我们这很多人,倒是故意饶你四人道命,你偏不承情,还敢口出大言?!”
鲁智深愤怒忿的提着禅杖赶上,这些伙夫还要上来胶葛,可他们那里是这威风禀禀的提辖官杖前一合之敌?王伦见鲁智深招招都不包涵,心知这位佛爷明显是动了真火。
“官人,徒弟,此处有个青石板,甚是蹊跷!”
“豪杰既然知我们姓名,我伉俪两人情愿投效豪杰,情愿奉侍豪杰!实在我等也不是那滥杀无辜之人,四位豪杰须知,小人店里碰到三类人我们不杀……”说到这里,张青见那四人都望着本身,心中略定,接着道:“小人但遇过往僧道不杀,行院妓女不杀,犯法流配的不杀,这些人冲州撞府,殊为不易,小人怜悯他们……”说到厥后,只见他语气愈来愈沉稳,眼神越来越果断,这时一抹阳光透过残破的窗户照在他的脸上,衬托得这个谋财害命的黑店老板一脸正气。
那男人见状心中大惊,仓猝上前道:“愿闻四位豪杰大名!”
王伦见他这个模样,一时忍耐不住,气急反笑道:“如何?还希冀我被你大话打动,便与你斩鸡头烧黄纸结拜为兄弟?”
张3、李四在一旁看得心中畅快不已,叫道:“官人,便一把野火烧了这黑店罢!”
听到张三的报讯声,王伦和鲁智深赶紧赶到一处暗房里,只见此处堆满净桶,恶臭难闻,最内里有个光滑的青石板,和这环境很不婚配,鲁智深上前使入迷力将那石板搬起,往一旁丢开,只见一个黑漆漆的洞口透露在世人面前。
那妇人瞧见王伦神采心中没出处的一慌,随即一股羞怒情感自心底涌上,顿时恨不得便要翻脸,她身边的男人到底另有些眼力,心知立在墨客边上那胖大和尚不是易与之辈,忙拦住那妇人,强忍住心火,上前道:“此番是小店不对,但你们也伤了我店中这么多伙夫,此事就算扯平了,几位客人便去了罢,都是江湖后代,我说一句算一句,本日之事我们毫不寻仇!”
哪知此时鲁智深伸手取了禅杖,只顾杀进人群,那伉俪觉悟过来,这才发觉上了当,都在内心暗骂一声。只是又看这和尚过分凶暴,见不是头,仓猝躲了,剩下一群愚笨的伙家仓猝抵挡着鲁智深的禅杖,不到一会工夫,这对伉俪部下的虎伥无一例外都横七竖八的歪倒在地,目睹只要出的气,没有进的气。
王伦嘲笑连连,说道:“大树十字坡,客人谁敢过?肥做馒头馅,瘦把去填河!张青、孙二娘,你两个视性命如草芥、谋财害命只如等闲的牲口,可想过会有本日?”
听此言语,张三站在一旁早按捺不住,他是京师地痞,心气极高,此时见这几人死光临头兀自装样,直对鲁智深嚷道:“徒弟,他说他们人多,要饶了我等性命,如果此时我们善罢甘休了,算不算怕了他们?”
鲁智深目睹只剩这两个为头的靠在墙角,便挺身赶上前去,那妇人倒有些凶悍之气,还要挺刀来迎,却被鲁智深一脚踢翻在地,那妇人趴在地上,厉声叫道:“豪杰饶我!豪杰饶我!”
半晌间,这几个助纣为虐的恶汉无一例外都叫鲁智深超度了,张三李四见状在一旁拍掌相庆,这时却见那对伉俪带着一伙人从里间冲出,目睹这类场面,那男人忙叫道:“师父息怒,且宽恕了,小人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