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3、李四两个见说大骇,都在一边似懂非懂的点着头。只要鲁智深非常惊奇的朝王伦望了一眼,嘴唇爬动了一下,想说甚么又怕叫王伦分神,便没开口,只是随即脱下外套,就在那边将衣服撕成条状。
那人见了这边两人也是一奇,朝鲁智深拱手道:“师兄安好!”
却不知正在此时,在那暗室里间还藏了一个伙家,兀自按着一个断臂剔骨。这时他听到这边动静,心中吃了一惊,仓猝弃了手上剔骨尖刀,提起墙边一把兵刃,朝这边喝道:“何人敢在此张望!”
话说王伦等人顺着那通道下到这密室当中,面前这幕令人发指的场景,直叫这四人皆是毛骨悚然,膛目结舌,心中的那种惶恐之感的确没法用言辞来描述。
世人见说都转头张望,王伦见状忙一拍头,道:“怎地忘了另有一个!”一边叫世人先走,一边便朝这男人处赶来,边走边道:“男人莫嚷!我等也是被这黑店害了的客人,这就放你出去!”
王伦见了这个穿戴整齐的梵衲,暗忖道:“莫非本日把阿谁叫母夜叉暗害了的梵衲僧给救下了?”又见此人面上带一个箍头的铁界尺,身穿一领皂直裰,挎着两把雪花镔铁戒刀,胸前戴着一串一百单八颗人顶骨作成的数珠,心中越想越感觉便应是此人。
李四见说赶紧回声道:“你直管去,我先去寻了火种,再来放火!”
只闻这四周浑浊的氛围中,不知满盈着一种甚么样的味道,叫大师只觉戾气之盛,中人欲呕。
王伦见说连连点头,鲁智深便将汤隆背到身上,世人急寻出口出去。
张三便往里间跑去,却不忘转头叮嘱道:“待我出来时却再放火,莫要把我送在内里。方才不慎一板凳打到你,兄弟你可不要记仇!”
鲁智深回道:“好,好!不想你一个行者竟也叫这黑店放翻了!”
那广惠和尚闻言大喜,忙上前道:“我半月前从济州过道,借宿时多听本地百姓夸奖王首级高义,当时便想上山拜见一下头领!只因彼时穷追一恶人至此,也没能成行!不想本日一见,王首级倒成了小僧的拯救仇人,真是造化弄人呐!”
这两位见他们去了,便将汤隆抬到大堂的桌子上,在那边察看他的伤势。不想这时里间却走出小我来,开口向两人伸谢。
王伦看看消毒消得差未几了,便把火把往张三手上一塞,便脱起外套。却见鲁智深对李四道,“快将他扶起,洒家替他包扎。”李四那里敢怠慢,赶紧将昏倒不醒的汤隆托起,帮着鲁智深将汤隆断臂处一道道的缠了。王伦又脱下外套,与他遮了身材。
那汉闻言倒吃了一惊。此时他方才醒来,便看到面前这般只如天国的场景,料定此番不能善了了,只因不肯受辱,就存下了必死之心,故而出言相激。
那梵衲本来见王伦甚是文秀,因他是个江湖人,倒也没把这类秀才放在眼里,只等向这墨客谢了方才解缚之恩,便与那和尚叙话的。忽听这胖大和尚说这墨客是他哥哥,明显本身把正主儿弄错了,心中一惊道:“江湖上驰名誉的墨客,只要一个白衣秀士王伦,不知中间如何称呼?”
李四一听,随即怒道:“你不说我还忘了,速去速去!晚了我也不管了,只一把火将这里烧了!”
鲁智深见王伦见地超凡,一口就道出那梵衲来源,心中也喜,便道:“那行者听了,只我哥哥便是梁山首级、白衣秀士王伦!”
王伦见状心中大急,忙伸手到汤隆脖子处查探他的劲动脉,一压以后心神略定。这时张三望着汤隆断臂处轻微飙出的藐小血柱,惊叫道:“官人,另有救吗?你看这……这……都没甚么血出来,莫不是汤隆兄弟的血都流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