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举着包了银子的包裹,跪求恩师收下,哪知周大师对那些世人眼中的宝贝连看都不屑看,只是语重心长的对武松说:“徒儿啊,那些都是累坠。”
“再练!”老丐号令道。
两个时候畴昔了,挥汗如雨的武松已经有了很大的进步。
那是一种世外高人才有的淡泊。
武松这类极品武痴,为了练武能不用饭不睡觉,此时有高人手把手传授绝艺,岂有不用心习练之理?
紧赶慢赶的练了一天,武松怕知县大人指责,不敢久拖,再如何恋恋不舍,也只得返回阳谷县了。
武松的武学根柢非常深厚,练了一遍,也不如何吃力。
听到这,武松蓦地想明白了一件事:“我说在本来轨迹中,林冲风瘫,武松这么暴躁而又没耐烦的报酬甚么会心甘甘心的照顾他那么久,直到他归天呢,本来是因为这段师门渊源。那他暗里里和林冲的干系是不是很密切呢?哦,对了,他们都是聪明卓绝之人,他们是绝对不敢在宋江面前大要出密切的,怕遭宋江猜忌!”
“好徒儿,你的悟性绝佳,今后勤加练习,前程不成限量。”不知练了多少遍,周大师终究暴露一个对劲的笑容。
“哈哈!”一笑开朗的笑声从老丐嘴中收回:“想不到我周侗快入土的人了,竟然又得佳徒!”
老丐走过来,将他扶起,笑道:“你跟我来。”
武松跪下,双手恭敬捧戒,冲动道:“徒儿谨遵师命!”
“为师这平生一共收过四个弟子,你大师兄卢俊义,外号玉麒麟,现为大名府富商。二师兄林冲,原为八十万禁军枪棒教头,外号豹子头……为师周游四方,返来后,方传闻你二师兄一家遭难,想要援救他的家人,己是不及了……”周大师脸有憾色。
武松站稳马步,向前一个侧踹,紧接着飞身横踢,把这套腿法练的虎虎生风。
而在周大师眼中,钱,竟然只是累坠。
武松只觉这老丐暖和的话语中,自有一股说不出的严肃。他武松向来是瞧不起那些作威作福的狗官恶霸,在他们面前老是决计摆出一幅比他们还傲岸的模样用以表达对他们的鄙弃。明天却在这老丐面前,万分谦恭,这还真是破天荒头一次。
武松开了这两瓶好酒,递给师父一瓶,直接用瓶子与师父干杯,周大师仰起脖子,端起就喝。
“徒儿,再练!”
又练了几次,周大师让武松歇息会,他才敢停下。
武松看着老丐,道:“让前辈见笑了!”
老丐扔下粪担,将他带到一座烧毁的草谷场,武松找了个柱子拴了马,筹办听老丐高论。哪知老丐并不筹办和他讲大事理,而是冲他一笑,指了指草谷场,道:“年青人,看好了!”
天气己晚,武松扣问师父住处,只听周大师伸展两道白眉,笑道:“为师居无定所,天当被子地当床,心安乐处,便是身安乐处。”
老丐闪跃腾挪,踢出了一起万分诡异的脚法!
“年青人,牢记:踢腿时四方缠绕,高低扭转,既如蜻蜓点水,又似胡蝶穿花。式疾手灵,步轻身活,定腿如岩,弹踢如山,柔似东风拂柳,钢如铁锤击石。现在,你练一遍我看。”老丐放慢行动,重新使了一遍这套脚法,他一边演练,一边悉心教习武松。
武松请师父稍待,骑马来到一家酒馆,要了一只肥鸡,两斤熟牛肉,两个炊饼,两瓮花雕,用油纸包好,回草谷场服侍师父用饭。
周大师从指间卸下一个脏兮兮的黑戒指,上面有个鹰爪的图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