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练!”老丐号令道。
“再练!”
老丐走过来,将他扶起,笑道:“你跟我来。”
“长辈服从。”
“师父!”武松热泪上涌,给周大师磕了九个头。欢畅之余,心中蓦地一惊:“我的天,本来他就是北宋技击大师周侗!我竟然是因为帮知县送虎骨酒获得的机遇,学会了这套无下无敌的脚法!”
行云流水,萧洒自如!
听闻师父嘉奖,武松心中欢乐无穷:“师父传艺之恩,弟子永久不忘!”
武松那里忍心让恩师吃剩饭,劈手来夺:“师父,这有好酒好肉,您……何必还吃那剩饼?快扔了吧。”
周大师从指间卸下一个脏兮兮的黑戒指,上面有个鹰爪的图案。
周大师轻伸臂膀,一把拦下武松的手,轻描淡写的说:“扔了多可惜,徒儿牢记,再有钱也不能糟蹋粮食。”
师徒二人酒足饭饱,周大师聊起师门渊源:“为师收过一个义子,名叫岳飞,此子品性纯良,你今后见到他,喊他一声兄弟。”
而在周大师眼中,钱,竟然只是累坠。
当晚武松陪周大师睡在草谷场。
周大师撕下鸡腿就吃,无多时,吃的净尽,又拿起一个大炊饼大吃大嚼起来。
天气己晚,武松扣问师父住处,只听周大师伸展两道白眉,笑道:“为师居无定所,天当被子地当床,心安乐处,便是身安乐处。”
武松请师父稍待,骑马来到一家酒馆,要了一只肥鸡,两斤熟牛肉,两个炊饼,两瓮花雕,用油纸包好,回草谷场服侍师父用饭。
“再练!”
听到这,武松蓦地想明白了一件事:“我说在本来轨迹中,林冲风瘫,武松这么暴躁而又没耐烦的报酬甚么会心甘甘心的照顾他那么久,直到他归天呢,本来是因为这段师门渊源。那他暗里里和林冲的干系是不是很密切呢?哦,对了,他们都是聪明卓绝之人,他们是绝对不敢在宋江面前大要出密切的,怕遭宋江猜忌!”
武松只觉这老丐暖和的话语中,自有一股说不出的严肃。他武松向来是瞧不起那些作威作福的狗官恶霸,在他们面前老是决计摆出一幅比他们还傲岸的模样用以表达对他们的鄙弃。明天却在这老丐面前,万分谦恭,这还真是破天荒头一次。
那是一种世外高人才有的淡泊。
不等他思虑完,周大师又持续说道:“你三师兄史文恭,外号赛温侯,因他为人过分恶毒,杀心太重,被我逐出师门。你是为师所收的关门弟子,悟性远胜诸位师兄,这掌门之戒,为师就传给你了,望你行侠仗义,不负为师所托。”
次日武松服侍周大师吃了早餐,二人又开端练武。
咕咚咕咚的喝了半瓶,俄然想到了甚么,只见他放下酒瓶,从腰间包裹里取出一块大抵是由麦菽黍稠浊而成的细粮饼啃了起来,吃的津津有味。
武松开了这两瓶好酒,递给师父一瓶,直接用瓶子与师父干杯,周大师仰起脖子,端起就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