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儿记下了朱武的话,拱拱手回身走了出去。
那人满脸绝望地看着林冲,摇点头道:“你这个怯懦鬼,太让我绝望了。”
林冲嘴角挂着淡淡的嘲弄,“就算我不喜好宋江,可也没你那般仇恨。只要他不来惹我,老诚恳实地呆在清风山上,我也懒得去找他的费事。”
林冲转头看向朱武问道:“智囊如何看?”
阮小五倒吸了一口寒气,“果然有这般邪乎?”
泥人另有三分土性,更何况林冲呢?见那人这般蛮不讲理,他也有些动了真火,阴着脸上前两步,狠狠一拳砸了畴昔,“那你便去死吧。”
鲁智深也道:“恰是这个事理,三娘虽是哥哥没过门的浑家,但也是我等兄弟的大嫂。大嫂有难,我等又怎能侧目旁观?”
林冲再是恼火,也不会乱杀无辜。面前此人固然讨厌了些,但也罪不至死,是以就在拳头即将砸在那张姣美面庞上的时候,林冲松开了五指,变拳为掌,切在了那人的脖颈上。
朱武神采沉重地点了点头,掐动手策画了半晌,面前俄然一亮,对林冲道:“哥哥,梁山兵马不敷,我们能够借兵!”
林冲看向朱武问道:“智囊觉得呢?”
那人一招逼退朱大山,退了两步,啐了一口道:“我本觉得,大名鼎鼎的豹子头林冲是个豪杰,却没想到,和宋江那狗贼竟是一起货品。”
林冲迟疑道:“可那李应,是个真豪杰,若逼迫他与我等联手,恐非豪杰所为。”
林冲嘲笑了一声,努努嘴,“别伤了他的性命。”
鲁智深哈哈笑道:“哥哥莫非忘了史大郎?毕竟在上梁山之前,他坐的但是少华山的第一把交椅。让他留守,最合适不过。”
林冲又问道:“仇从何来?”
阮小五不平气地张了张嘴,刚想要开口,却听朱贵又道:“最令人头疼的是,祝家庄的村前尽是些盘陀路,盘曲环抱,难以辩白,稍有不慎,便会落入此中来回打转。”
林冲想了想,也就不再反对,“既然如此,那统统就劳烦智囊了。”
林冲赶紧道:“智囊快请明言!”
那人咬着牙跺了顿脚,“归正我与他之间,不共戴天。你若与他也有仇,那我们能够联手。”
朱武点了点头,“大郎虽看似玩世不恭,但办事却很有章法。只要哥哥信他,那便可委以重担。”
林冲如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似有所悟,看着朱武问道:“智囊的意义是,问李家庄借兵?”
狗儿委曲地应了一声,思考了半晌,这才开口道:“独龙冈上,三庄并列,互为犄角。祝家庄三兄弟,祝龙老成,祝虎暴躁,祝彪傲慢,但三人技艺都很不错,最了得要数庄内的技击总西席铁棒栾廷玉,听人说有万夫不当之勇。庄内青壮,大家练武,各家门口,均摆放着刀枪剑戟。再有就是,祝家庄的盘陀路,易进难出,但前程已被俺探听到了,只需绕着白杨树走便能出来。”
林冲语气不善地瞪着他道:“是真是假,与你何干?若没别的事,就从速让开路来。”
“甚么?”
林冲无法道:“师兄,现在山上,除你我以外,另有谁可当大事?”
那人脸上,闪现出了深深的仇恨,咬着牙道:“血海深仇!”
三番两次地提到宋江,林冲不由地生出了一丝兴趣,抱着胸道:“你与那宋江有仇?”
朱贵神采凝重地点点头,站起来道:“祝家庄,地处寿张县南,虽名为庄,但村中丁口人数,却比普通的镇子还要多。更加夸大的是,村中男女老幼,几近是大家习武。常日为民,遇战为兵,虽时都能纠集武装起一支五千人的兵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