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了热乎乎的肉饼,鲁刚吃得满嘴流油,自从逃出大同镇后,他已经好久没吃过一顿像样的饭食,连续吃掉五张肉饼,鲁刚才停了嘴,倒不是他吃不下,而是没有了。
鲁达听了,倒是当真地答道,他当日为了逃出大同镇,往脸上砍了一刀,不吝自毁面貌,现在如果把头发也剃了,只怕没人能认得出来他。
侯大答道,麻胡子在神木县的绿林道上名声不小,一来是他麾下人数虽少,但都是军中逃卒为主的悍匪惯盗,二来便是其人奸刁,不像其他贼人头领只是纯真的莽夫,他带部下在这处山坳过了五年东,这四周村落从未有人告官,乃至动静都未曾泄漏半点,便是因为他保了这些村落安然,便是吃的也是费钱和这些村落买。
营地立好后,高进带着十几骑跟着侯大走了,侯大本来军官出身,自会骑马,而鲁达是夜不收,这骑术便是比高进都要强些。一行人朝着神木县西面方向策马而去,雪地里驱马跑得不算快,慢跑了十多里地才停下歇息。
高进明白鲁刚为何要改名,估计他在大同镇杀的阿谁上官不是甚么浅显人,不然也不必如此谨慎,不太高进亦是没兴趣令人去大同镇探听,免得自寻费事。
“这名字好,我看鲁大哥不多少脆剃个秃顶,今后便对外说是出家的和尚。”
“鲁老哥,你这名字改得太假,故意人一猜便晓得是化名,既然要剃发扮和尚,便干脆再取个僧命法号,这事情我在行……”
“如许也好,省了些费事。”
鲁达没有吭声,他倒是不在乎高进是积德还是除恶,归正他既然投了高进,天然是听高进这位老爷的话行事。
“剃发的事情不急,等我们归去再说。”
鲁达跟着高进下了马,刚才和杨大眼闲谈时,他已经晓得面前这伙穿戴黑甲,手持长矛的兵士才是高府的仆人,他立马细心察看起来,毕竟他此后是高府仆人总旗,这些便是他部下的兵。
“通匪倒也谈不上,只是卖些吃的给麻胡子他们,这四周村落实在都晓得麻胡子那伙人。”
“高爷,麻胡子他们的贼窝就在那山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