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嫩嫩的仿佛豆腐,手感还不错,卫襄忍不住又多戳了几下。
她只想好好的,平安然安、顺顺心心肠度过这一辈子。
竟然这么晚了。江苒不测,上辈子失眠的状况实在持续太久,她已经好久没有这么放心肠睡过一觉了。此时不但身材的疲累全消,更是精力奕奕。独一不好的就是――
卫襄眨了眨眼,一时有些懵,待触到江苒一双微微含讽的妙目,他俄然反应过来,顿时跳起来:“谁,谁要帮手这类事啊?你一个女人家……”他噎住了,回身下了马车,很有些狼狈隧道,“我去找鸣叶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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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内,江苒端但是坐,黑纱帷帽放在一边。鸣叶半跪在她面前,正在为她重涂香脂。她的眼眶另有些发红,泪痕却已消逝不见。
卫襄心中一窒,一肚子刻薄刻薄的话竟然说不出口了。他恼羞成怒,恨恨地说了句:“你好自为之。”摔了帘子。
马车内,鸣叶担忧地看了江苒一眼,欲言又止:“女人……”爷还是孩子心性,生生把人家新娘子抢过来讲要做侍妾,转眼又说要送人,换了谁也受不了。偏这位女人连句软话都不会说,又把爷给触怒了。
卫襄俄然怒了:“你要真舍不得他,我成全你,等他今后结婚了,我把你送给他。”妾通买卖,他说把她送给蒙冲,就是要以妾侍的名义送了。
卫襄如一拳打在棉花上,满腔的郁躁刹时化作无法。他怔怔望着小少女甜睡中尤显稚嫩的面庞,吐了口气,恨恨地一指戳上她惨白的脸颊。
卫襄肝火冲冲地上了马车。
蒙冲张了张嘴,一时竟有近乡情怯之感,好久,下定决计道:“说。”
江苒终究抬起眼,看了他一眼。
江苒秀眉皱得更紧,面庞微侧,长长的睫毛颤了颤,眼睛俄然展开。
江苒面庞微红,鸣叶已含笑道:“前面马车上的小炉子一向帮您温着银耳百合羹呢,我叫人帮您取一盏来,先垫垫肚子,顿时就能用晚膳了。”
江苒的眉头刚松开又皱起,低低问道:“您如何在这里?鸣叶呢?”因着刚醒,声音中还带着沙哑。
卫襄道:“你别管她了,去前面一辆车看看鸣枝她们。”
江苒这一觉睡得昏入夜地,醒来时兀自迷含混糊,不知今夕何夕。
江苒没有理他。
江苒回过神来:“现在甚么时候了?”
卫襄心虚地将做好事的手藏在身后,怕江苒究查,先发制人地开口责问:“传闻你要绝食?”
鸣叶却快步走到他这边,一脸愁眉苦脸隧道:“爷,这可如何办好?”
得,这位爷脾气又上来了。江苒只当没看到他的神采,淡淡道:“卫公子,费事你帮我叫一下鸣叶,我找她有事。”
江苒清秀的眉紧紧皱着,粉白的小脸上,双目微阖,呼吸均匀,已经睡着了。
火烧起来,纷繁乱乱,就算有甚么陈迹也埋没了。
卫襄松了口气,随即有些烦恼,她吃不吃又关他甚么事?
也不知她会不会吃,不会真的绝食吧?卫襄食不知味地喝下一大碗面糊糊。
她这是在怨他?
肚子不应时宜地咕咕叫了起来。
卫襄回过神来,猛地站起来,叮咛道:“谨慎照看她。”仓促下车而去。
卫襄内心不舒畅,冷下脸道:“鸣叶有别的事,甚么事找我也一样。”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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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襄直接把碍眼的黑纱翻开,扬眉正要说话,俄然愣住。
“陈公子巳时末俄然说要结婚,喜烛、嫁衣另有盖头都是路上临时买的,小娘子拜堂的时候还好,可厥后据驿丞娘子说,他们进新房后,新娘子不知为甚么本身掀了盖头,神情间也没有一点欢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