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需求哄人的卫襄有些心神不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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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叶低声应“是”,依言去找鸣枝,眼角余光却看到卫襄黑着脸站了一会儿后,俄然大踏步地向江苒的马车走去。
卫襄不欢畅了:“这是我的马车,我如何不能在这里?”
江苒面庞微红,鸣叶已含笑道:“前面马车上的小炉子一向帮您温着银耳百合羹呢,我叫人帮您取一盏来,先垫垫肚子,顿时就能用晚膳了。”
卫襄心中一窒,一肚子刻薄刻薄的话竟然说不出口了。他恼羞成怒,恨恨地说了句:“你好自为之。”摔了帘子。
也不知爹爹会不会谅解她这个不孝女儿。会的吧,她是爹爹独一的女儿,从小如珠似宝,捧在手心长大的。上辈子,她被迫嫁给陈文旭后,无颜见老父,还是爹爹派人找到她,给她补了丰富的嫁奁,还时不时帮衬当时还宽裕的小伉俪。
乌黑的眸子乌沉沉的如古井无波,不带一丝豪情。
江苒清秀的眉紧紧皱着,粉白的小脸上,双目微阖,呼吸均匀,已经睡着了。
中午一行人在山林生火造饭。
比及他认识到本身在做甚么,顿时如烫了手般缩回,见鬼般地看了甜睡的小少女半晌,他俄然甚么脾气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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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襄心虚地将做好事的手藏在身后,怕江苒究查,先发制人地开口责问:“传闻你要绝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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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苒秀眉皱得更紧,面庞微侧,长长的睫毛颤了颤,眼睛俄然展开。
鸣叶忧愁:“女人让我吃了。”
他俄然掀帘,鸣叶吓了一跳,她却恍若未觉,低垂着眼,还是保持着本来的姿势,安静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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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苒这一觉睡得昏入夜地,醒来时兀自迷含混糊,不知今夕何夕。
江苒的眉头刚松开又皱起,低低问道:“您如何在这里?鸣叶呢?”因着刚醒,声音中还带着沙哑。
晋陵驿,树林中。
卫襄道:“你别管她了,去前面一辆车看看鸣枝她们。”
卫襄肝火冲冲地上了马车。
江苒没有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