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话本子的闲情逸致天然是没有了,景明帝一扫角落里站着的潘海,面无神采道:“去把韩然叫来吧。”
景明帝默了一瞬。
“够了,你当本宫是傻子不成?”贤妃含怒打断郁谨的话。
“多谢父皇。”
燕王看着大胆意气,实际上这才是个聪明人。
郁谨从养心殿出去,直接去了玉泉宫。
亲信嬷嬷见状松了口气。
贤妃经过亲信嬷嬷的提示明显也想到了这点,规复了沉着淡淡道:“不管如何说,你能来看本宫,本宫就欣喜了,免得一些不懂事的笑话我们母子情薄。”
没人陪着也无妨,老七再不孝敬总不成能敢伤她。
提到另一件事,郁谨神情蓦地变得慎重,于慎重中又带了十二分的委曲:“父皇,儿子此次南行寻觅舅兄,成果查出来舅兄与敌军比武时被人暗害,而放暗箭之人是我们己方将士!”
虽说老子骂儿子天经地义,可他如此明君,能一点来由都没有就骂人吗?
“我要说的事非同小可,不宜让旁人晓得。”
景明帝看着跪在地上的郁谨,暗道老七还挺懂事,晓得把此事向他禀报,不像一些混账就爱欺上瞒下,自作聪明。
疆场上两边厮杀,己方出了叛徒那还了得!
郁谨姿势非常低,贤妃却更加恼火,忽听一旁亲信嬷嬷轻咳了一声。
“另有甚么事?”
“是。”郁谨望着景明帝,透暴露几分不解。
“此中一件是进宫看望贤妃?”
贤妃撩起眼皮看他一眼,不冷不热道:“托你的福,还没死。”
幕后之人不管是纯真针对姜湛还是冲着他来的,在郁谨看来禀报给景明帝都是件功德。如果本身去查,即便查明本相,脱手抨击归去说不准还要看景明帝的意义。
“没有?”贤妃一声嘲笑,“莫非不是皇上要你过来的?”
臭小子把糟苦衷禀报给他,本身倒美滋滋走了,这叫甚么事啊。
郁谨抬开端,问道:“父皇,如果查出黄旗害姜湛的启事,能不能奉告儿子啊?”
“到底甚么事,如此奥秘?”
这么一想,他对这个儿子更对劲了些,温声道:“去玉泉宫吧。”
“多谢父皇。”郁谨不加粉饰暴露明朗的笑容,拜别的脚步声都透着轻巧。
别觉得她不晓得这牲口是假装的。
“河东人士,其他的就查不出更多了,不过儿子已经命人把他押回了都城,还望父皇做主。”
那些在刚才剑拔弩张的氛围下本就胆战心惊的宫人迫不及待退了出去。
听闻燕王求见,贤妃往美人榻上一靠,懒懒道:“让他出去吧。”
郁谨半点不快都没透露,恭恭敬敬道:“娘娘莫要说这些不吉利的话,免得让体贴您的人担忧。”
景明帝抽了抽嘴角,在对方渴盼的目光下忍无可忍点头:“嗯,退下吧。”
氛围总算和缓,母子二人不咸不淡说了几句,郁谨俄然当真道:“娘娘,我此次南行碰到了一些事,想跟您说一说。”
这是另有事情要禀报?
未几时郁谨走了出去,向贤妃见礼:“听闻娘娘身材不适,不知现在好些了么?”
他酝酿了一晚,连骂甚么都想好了,成果老七说看望贤妃来了,这还让他如何骂?
郁谨看向独一留下的亲信嬷嬷。
郁谨一脸惊诧:“娘娘在说甚么?父皇没有对我说甚么啊。”
亲信嬷嬷略略屈膝,退了下去。
景明帝微微敛眉。
“另一件事呢?”
贤妃细眉高挑:“体贴?你若体贴本宫,昨日进宫为何不来玉泉宫,而是等皇上说了才想起来?我看你底子不是体贴本宫,而是怕引发你父皇不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