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明帝悻悻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减缓了那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憋闷感。
“能够说了?”
别觉得她不晓得这牲口是假装的。
许是疾病磨人,以往娘娘没这么暴躁的,哪怕心中再恼也不会当众随便生机,迩来却更加节制不住脾气了。
郁谨微微一笑,整小我好似与先前不一样了,轻声道:“刚才娘娘说母子情薄可说错了,我们之间哪有母子之情呢。”
“可有查出别的线索?”景明帝诘问。
“多谢父皇。”
“另一件事呢?”
郁谨半点不快都没透露,恭恭敬敬道:“娘娘莫要说这些不吉利的话,免得让体贴您的人担忧。”
郁谨微微一笑,一脸纯良:“娘娘说那里话,我当然是体贴您的。”
两边交兵,己方出了对本身人放暗箭者,此事可大可小,由不得景明帝不正视。
幕后之人不管是纯真针对姜湛还是冲着他来的,在郁谨看来禀报给景明帝都是件功德。如果本身去查,即便查明本相,脱手抨击归去说不准还要看景明帝的意义。
臭小子把糟苦衷禀报给他,本身倒美滋滋走了,这叫甚么事啊。
“哼,你会体贴本宫?”贤妃瞧着郁谨这个模样心中更气。
贤妃撩起眼皮看他一眼,不冷不热道:“托你的福,还没死。”
“河东人士,其他的就查不出更多了,不过儿子已经命人把他押回了都城,还望父皇做主。”
“到底甚么事,如此奥秘?”
郁谨单膝跪下,双手抱拳:“求父皇为姜湛做主!”
提到另一件事,郁谨神情蓦地变得慎重,于慎重中又带了十二分的委曲:“父皇,儿子此次南行寻觅舅兄,成果查出来舅兄与敌军比武时被人暗害,而放暗箭之人是我们己方将士!”
景明帝沉吟半晌,点头:“好,此事就交由锦鳞卫查办。”
郁谨一脸惊诧:“娘娘在说甚么?父皇没有对我说甚么啊。”
“放暗箭之人名叫黄旗。”
那些在刚才剑拔弩张的氛围下本就胆战心惊的宫人迫不及待退了出去。
虽说老子骂儿子天经地义,可他如此明君,能一点来由都没有就骂人吗?
没人陪着也无妨,老七再不孝敬总不成能敢伤她。
这么一想,他对这个儿子更对劲了些,温声道:“去玉泉宫吧。”
贤妃眼角余光扫了亲信嬷嬷一眼,本要说出口的话收了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