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娘伸了伸食指,将桌上的瓷瓶弹向了夜,夜眸子一颤,抬手接了下来。随后,却又是听到庄娘幽幽的开了口。
庄娘放好药箱转过身瞧着她那副别扭的模样,竟是莫名觉着有那么一丝敬爱,便也不再玩弄她了,看着她正色道:“十七给你的药,两日一服,一次一粒,那一瓶是一月的量,这药里的药材娇弱得很,放久了就没有结果了,月末如果未能吃完,也莫要接着服用了,扔了便是。”
白十八本就甜睡了好久,醒来不过十年,心智却也不知为何,稚嫩得如同一个三岁稚童,现下听着银狼要给她将故事,更是孩子心性的高兴的不可,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喝彩道:“好呀好呀,要讲甚么故事呀!”
虽是不满过此人醒来后忘了变样后做过的事,现下想来,不记得了,也是好的。
握着瓷瓶的手不经意的收紧,夜盯着庄娘,背脊笔挺地坐着,都有些僵了,她抿了抿唇,却还是不语。
那药箱黑漆漆的,不过度量的大小,她却找了这么一会儿还未找到,不知在找些甚么。
夜正抬着替潇辰拿下花瓣的手因着她这俄然的行动忽的一顿,她微微垂眸看向潇辰尽是欢乐的黑眼睛,面上温和了三分,替她理了理被风吹得有些乱了的发丝后,微微垂了手将手中的桃花扔进了风中。
夜:“・・・・・・”
她好久未曾受过伤,且这伤大半还是因着・・・・・・
“既然晓得,却又无所作为。”庄娘勾了鬓角滑下的一缕青丝,甚是无趣的绕了食指,瞧着夜笑了笑,道:“你这不是不怕死,还能是何?”
此人还真是・・・・・・
陆十七虽是早已转过身看向了银狼二人的方向,耳朵却也能听着二人的说话,现下听着夜的话,不由眼角一滑瞥了眼夜,心道:自家少主开口言语后说着大话竟是面不改色。不由得觉着风趣的多看了几眼,下一刻便被夜微微掀眸扔了一记眼刀。
白十八被银狼逗得笑声不竭,一双大眼睛满满的都是灵动笑意,银狼也乐得同她玩闹,娇俏的小脸扬着笑,眉间隐着一丝伤刚愈的怠倦。
她微不成见的摇了点头,收起了瓷瓶,走出门带上房门后才出了后堂。
庄娘晓得她的性子,也不相逼,只是自言自语般又是接着道:“我本是江湖人,讲的是交谊的义,不是大义的义。”她转过甚看向夜:“而你也是江湖人,也该当守交谊之义,而大义的义,让辰儿他们去想。领着如何的身份,就担如何的任务。”
“这东西。”庄娘又是抬手指了指夜手中的瓷瓶:“十七给的方剂,我同他一起寻的药材。”
夜:“・・・・・・”
而现下的潇辰倒是全然不知夜同庄娘谈到了她,只是同银狼几人待在桃园等着夜,她撑着头无趣的看着银狼逗弄白十八,心机却早已不知跑到了那边去。
夜:“・・・・・・”
庄娘从药箱中抬开端睨了她一眼,随后又是埋头找了起来:“你瞧着倒是人模人样的,内里却都烂成泥了,本身不晓得么?”她盯着药箱里边儿皱着眉,好似忘了要找的东西被本身扔到哪儿了。
庄娘说着走过夜,一面走一面说,说完已是到了门前,却看到夜并未跟上,挑了挑眉问道:“怎的了,另有甚么事不清楚么?”
庄娘:“・・・・・・”
夜抿了抿唇,将手递给了庄娘,庄娘握住她纤细的手腕,手指勾着,触上了夜的腕,替她把起了脉。
陆十七笑了笑:“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