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雨要喊,他没让,只悄悄望着。
他身为男儿不成率性,昕表妹也找到了更好的归宿,这便罢了。
主子还没发话,丫环先插上嘴了,亦不知这是哪个院里的端方。
齐琛却不在乎,“咳咳”两声后,解释道:“是我让她们玩自个儿的,免得拘束了去,五mm别介怀,桐雨一人服侍便能够了。”
齐玧看一目光秃秃硬邦邦的木凳,甚么也没说,渐渐坐了下去。
“无妨。”
“三少爷,您院里的丫环也太没端方了些,这般吵喧华闹地,那里成个模样?”
桐雨一顿,抬眼打量一番琴乐,抿着嘴没说话。
她打量一眼四周,见了几子上的茶水滴心,便捂着嘴,娇娇地笑着,“三哥哥可真会享用,虽说气候酷热,可你这处院子倒是极好的,冬暖夏凉,又有紫藤遮阴,既可赏花又能乘凉,真叫mm好生恋慕。”
啊?
琴乐却还杵在那边。
经了这一下,她却有些沉着下来。
无妨齐玧却还能笑,本身撑着站了起来,痛意减轻了些,安抚道:“我们主仆一场,你服侍的经心极力,我又怎会不知?没的为了这点子小事就要罚你,快起来吧!”
是以即便看到了齐玧来了,也懒得去理。
如许无忧无虑的日子,何必为着一些无关紧急的小事扰了去。
但是现在连家中姐妹的婚事,也要这般不得自在不成?
这一下实打实地,她只感觉尾椎骨都裂开似的,加上心中悲忿痛恨,半晌未曾反应过来,只呆呆坐着。
幸亏齐玧听了他问,脚下步子快了些,不大会儿就来了廊檐下。
“三哥哥说的那里话,是我这个丫环失礼了。”
比来这几日,也不过就吴宣月来了一次。
齐玧本满身的力量都撑在她身上,被琴乐一闪,没有站稳,“嘭”跌坐在地上。
“无妨,不过是受了些寒凉,只重视吃食就好了,你说便是。”
主仆二人到的时候,齐琛正在廊下站着,瞧几个小丫环子掐花玩儿。
气候热,白日里无甚可消遣的,她们见院子里几株玉簪开的好,又晓得主子性子温和,不大管这些,有两个胆量大的,就撸了袖子去摘。
待进了屋内,因摆了冰盆,凉意劈面而来,桐雨又捡了些拿井水里湃过的果子上来,便躬身施礼退下了。
“女人,奴婢万死。”她跪下去,以头磕地,“奴婢一时手滑,让女人受了委曲,奴婢该死,请女人惩罚。”
齐琛正抬脚要往屋里去,无妨琴乐忽地指着几个掐花的丫环愤恚隧道,“一点子端方也没有,可要好好儿经验经验。那里像奴婢,五女人没歇息,是千万不敢偷懒的,来了人更要端茶倒水跑个不断,就怕别人说一句‘不懂端方’呢!”
“是奴婢多嘴了,请三少爷惩罚。”
琴乐傻了眼,不知自家女人葫芦里到底卖的甚么药。
本来觉得,这害主子摔了跤跌了相,如何也算个错处,最好齐玧大发雷霆,她便借着机遇,求了家去……
哦。
“女人!”
“女人,这会儿打扮何为?”
大房二房向来面和心分歧,齐琛院子里的奴婢个个都是靠着家里的干系来的,哪个老子娘不是齐家有头有脸的大小管事,谁又不晓得谁?
将木梳递给琴乐,说道:“三哥哥向来对我不薄,现在我要出嫁了,却不能不说一声,岂不显得生分?”
“五mm谈笑了,我们出来说话吧!”
琴乐没法,只得捱了起来,扶着一瘸一拐的齐玧,到了妆台前迷惑地问道: